33 033_我五行缺德[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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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033

  [爱曲小说]

  “不是每样物件都越老越好,我需要它,是因为它沾过血,染了怨气,”

  程念一顿:“我起卦时只算出了需要的物件在哪个方位,但它的过往,我还没算,如果你想听故事的话,我待会可以算给你听。”

  见她停下脚步,秦万祥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一家哈根达斯店。

  “你想要什么味道?”

  虽然是大师的好意,想到自己的身体情况,秦万祥只能婉拒:“不用了,我血糖偏高,医生已经警告过我要注意饮食。”

  “好。”

  程念刷了孙不平给她的卡,轻声抱怨:“这么热的天出来,工伤算他头上。”她要了一个双球的,香草配牛奶太妃,甜得舌头都要粘在上面。吃了甜食,她心情稍好,距离停车场拿车还有一段距离,她又问:“要不要匕首借你?”

  “……啊?”

  “我吃着冰淇淋,没那么热了。匕首有人命在身,而且属至阴,佩带着会觉得很凉快喔。”

  迎着少女认真的神色,秦万祥一阵语塞。

  大师,你可以不要用这种售卖军训降温冰垫一样的语气,向他推荐一把有阴气的凶器好吗?

  看他犹疑,程念发挥爱幼精神——毕竟对方是个五十多岁的小朋友,上回孙不平被工地的阳煞害得原地栽倒,她不想在眼皮子底下有同类事情发生,既然她收了钱,他就在她的保护范围内:“普通人平常该少接触,但我将一丝灵气附在上面,它被我压制住,你戴着不会伤身,只会觉得凉凉的。”

  虽然大师说得很安全,但求生欲还是提醒着秦万祥,不要作死。

  但在好奇心面前,求生欲算什么!

  秦万祥伸手,接过了大师递过来的匕首。

  他的手很大,握住匕首的时候只露出它一个刀鞘的尖儿,金属质地触手冰凉,没一会就被他体温捂暖。然而暖归凉,踏进电梯的时候,一股寒意如油丝从脚地升起,凉入心窝。

  像被人,从心头上深深捅入一刀。

  除去这诡意的,科学无法解释的寒意以外,他脚步依旧坚实,神智也清醒。

  秦万祥八字轻,年轻时遇过不少灵异事件,因为亲眼见过才更加相信。

  和鬼压床的时候有点像,他想。

  叮。

  电梯门应声而开。

  程念微微仰起头,弯唇:“凉快吗?”

  “……凉快。”

  秦万祥心情复杂,绅士地替她拉开车门。

  吃着冰淇淋,太妃糖的甜味使她心情转好:“很像揣了个小型空调在身上吧?可惜这个要用来破阵,不能送给你。不过,如果你真想要,这种凶器等我有空,应该也能再找来一件送你。”

  “不,不用了。”

  秦万祥觉得长期佩戴这个,对老人家的心脏不太友好。

  “哦,不必跟我客气的。”

  “谢谢大师,不过真的不用了。”

  程念又哦了一声,将冰淇淋吃得干干净净后,拿附送的纸巾擦了擦手便闭上双眼养神。

  在红灯停下的空档,秦万祥的视线忍不住落到少女的睡脸上

  这么小的孩子,就对玄学了解得如此透彻,还能运用到实战上,与人斗法,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而且,虽然第一眼无法相信,但这姑娘其实很有大师的气质。

  让他不敢轻看。

  唉,要是他那不肖儿子也有这气势就好了……

  红灯转绿,秦万祥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驾驶。

  送她回家后,等到周六,程念与他们约好上午十一点在工地见。

  孙不平这个大忙人,没空全程盯着破阵,他对玄学的事也不像秦伯那么感兴趣,‘把专业的事交给专家’后,他大早上就坐上了前去地球另一端的飞机谈生意了,倒是把徐星发配到盛世湖月,怕她一个小姑娘压不住工地上的工人,让他从旁协助。

  于是,平常出入商厦的徐星,西装革履地坐在工地工棚里,接受工人们不时的好奇注视,像没见过这么精贵的生物。

  他耳朵灵,之前走客户的时候学了不少地方方言,工人们以为他听不懂,小声形容他像电视剧里专骗老人家财产的销售员。

  ……呜呜,程大师您老人家快回来吧!!

  到达工地,在工棚找到徐星时,程念看见这位不熟的男人眼中绽放出弃犬遇主的光芒,霍地站起来,每句肢体语言都在诉说着欢迎。

  “你终于来了,太好了!”

  程念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让他崇拜喜欢的事。

  算了,崇拜她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她颔首:“先去喷泉,带几个能弄穿喷泉底的人来,我要凿开它,找到里藏的物件……还有,给我多带一把伞,要防UV的。”

  ……这,哪儿给你防UV的伞啊!

  防紫外线的遮阳伞有UV涂层,在华夏不算盛行,经过涂装处理后,可以隔绝一定比例的紫外线,让持伞人的皮肤多一层保护。这种伞一时之间不好找,不过徐星能干,十分钟内真找人送到了。

  拿到伞后,程念一昂下巴:“走,去喷泉。”

  喷泉是整个盛世湖月阳气最盛的地方,对方必须在此处动了手脚。

  得到指令,徐星立刻去张罗人手了。

  老板说过放权给程念,就算她今日说要将整个工程铲平重来,他也得照做。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虽然徐星对风水学说也有所研究,但始终像是虚无飘渺的事情,他佩服老板的魄力。只是忍不住向那位小大师投去了担忧的目光,现在说得这么肯定,要是凿开之后空无一物,该怎么圆回来?老板和秦先生对她的信任,也要大打折扣了。

  不过,将人工喷水凿开倒不是很麻烦。

  “没做这个的时候烦哩,玻璃娇气,粗手粗脚的不行,做出来开了光怪漂亮的,就是不知道要费多少电。”工头指挥好工人干活后,与徐星闲闲感慨:“城里人就是舍得用电啊!”

  程念:“破坏向来比建设简单。”

  人工喷泉底部铺了纯白的砖,将它凿穿,便露出泥土来。

  做喷泉的时候将土地夯实了,工头想将弄来,被程念阻止:“别,那样会弄坏物件,达不到我想要的效果,要人手用铲子一点点的,浅浅的挖。”

  好麻烦啊!

  最后这麻烦的工作,落到一位身材结实的年轻工人身上。

  正在打工攒钱上夜校的何武不信风水,被叫过来干这种事也不太情愿,虽然比搬砖轻松,但看见那么昂贵的喷泉被弄坏,他忍不住心疼,暗骂迷信害人,劳民伤财的。

  一铲子一铲子的下去,铲飞泥土。

  除了泥土,就是碎石。

  就在他越发觉得风水师骗人的时候,耳际传来一声命令,声音清冷动听:“在这里停下。”

  “大师?这底下可铲不到任何东西呀。”何武话里隐隐透着兴奋。

  程念上前,要过他的铲子:“快挖到了,你身体太虚,再碰可能会受伤。”

  这辈子做人,不想误伤无辜,积下多余的债。

  何武却不信,而且大师的说法也太搞笑了:“大师,我身体虚?我可以把两个你举起来。”

  程念放轻了力度,铲子的边缘触到硬物,她心下了然。

  “找到了。”

  秦万祥第一次个将脖子伸得老长,比看见文物出土还兴奋:“出来了出来了,是什么呀大师?”

  保持适当距离,最冷静的徐星心情微妙——大哥,你别用这种‘孩子头已经出来了,男的女的呀’的语气成吗?

  看见身边的人一点警惕性都没有,显然不打算移开眼睛,劝过一次的程念就不再多说了,再来一铲子:“被烧伤了找我治,我独立收费。”

  这一铲子,挑飞的泥土,让埋着的物件露了边边。

  青色的铜边。

  “真有东西埋着啊!”

  何武睁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蹲下去摸。

  他动作快,程念更快,一脚将他踢到旁边去。

  “别碰,”

  她又是一铲子,沿着物件的边缘,揭开它的神秘面纱:“你付不起医药费,我不会救你的。”

  挨了一脚的何武气乎乎的抬头,撞进少女低眸的神色,眼如冰潭,被其中的冷意戳了一下,噤若寒蝉。冷静后想想,刚才也太奇怪了,这妹子瘦瘦小小的,那脚也没使劲,就踢得让他下盘一虚,膝盖带着小腿发软,跌坐地上。

  挖也挖到了,难道……

  这大师,是真货?

  就在何武八味陈杂的时候,程念先一步打开了大黑伞,却没遮着自己,而是遮着即将完全挖出来的物件。

  里面,埋着一面镜子。

  看清埋着的物件后,想得更多的秦万祥和徐星眼神立马变了。

  程念事前跟他要的伞,无论太阳怎么晒都一直没打开来,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这么说,她早就知道里面埋着什么了啊!

  太阳最猛烈的时候,挖到镜子一角,可能会被拆射出来的光刺痛眼睛。

  镜子很大,足有一臂宽高,需要双手抱起来。

  想起自己收了解说费用,程念回忆了一下国家地理频道旁白的语气:“风水学上镜子有很多忌讳,不能在床尾放,如果对门有邻居最好不要在门口挂,走廊尽头和转角处挂都不好。你看,它不是平着埋的,斜斜的埋着,这里的角度也很讲究,正午的太阳晒下来,光源会折射出来,晒到工棚上,等房子建好了,就是射在住宅上。”

  “这镜子放在这里呢,就像有个熊孩子天天拿着镜子折射阳光蹲着刺瞎住户的狗眼。”

  这些忌讳秦万祥都知道,但是……

  “大师,你早就知道对方设局埋的是镜子?”

  “镜子是最好的选择,光是聚阳阵这个决策,我就觉得对方是个勇于创新的风水师了,”

  程念语带夸奖,蹲下来抚摸镜面,镜子映照出她的脸。

  大师说的话已经应验,又知道是伤人的物件,众人不敢细看,没发现镜里照出来的大师,额角隐有一小片金鳞:“古时镜子没有现代镜子好用,所以跟镜子有关的煞阵都没有这种设法的……”呀,镇阵物杀过人,长能耐了,勉强照出她的一角原形,程念站起来:“等破了阵,这镜子之后就送到我家里去吧。”

  徐星觉得自己已然走进了玄学大电影,而他开始入戏:“大师要带回家净化它吗?”

  秦万祥觉得不是这么玄学的理由。

  果然,大师瞥向徐星:“它边框挺好看的,我刚好缺一面半身镜……你们谁有打火机?”

  “我有,”何武小心翼翼的递给她:“大哥,要抽烟不?”

  “不用。”

  只见她将匕首拿来,用打火机将刀口烧一下。

  这点消毒作用微乎其微,只能起个应急和心理安慰的作用,不过她昨晚看的电影这么做很帅,大妖也想帅一下。

  接着,她利落地用该小刀在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同时提醒徐星:“要帮我跟你老板报工伤啊!”

  不等旁人说话,血落到镜子上,程念重新蹲下,以血成符。

  紧接着,刀尖向下,直挺挺的深入镜面!

  镜面碎开。

  徐星:“大师,这……镜子就不能用了啊!”

  你老人家还要用来当半身镜呢。

  从四分五裂的镜面裂痕里,缓缓渗出黑血。

  与程念的血交织在一块,她的鲜血落得少,黑血与之碰触到的时候却滋一声的蒸发,像是不敌。

  空气中弥漫开腐朽气息的臭味,撩拨着观者的神经。

  旁人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的时候,程念仍然在解说:“其实破阵很简单,炸碎它,拿个锤子敲碎都是一样的,但那样太没意思了啊,我就选了正午太阳最猛,这个阵法威力最强的时候,先用血将对方留下的灵力锁住,再给他来一刀狠的。”安排得明明白白。

  虐菜,也要虐得有观赏性。

  何况秦万祥还出了钱要听解说,那她怎么也得做得漂亮一点啊!

  程念自觉很有责任心。

  与此同时,江市山顶别墅。

  正预备脱下女学生校服的中年男人眉头一皱,紧接着,心头如遭一刀,胸腔剧烈起伏片刻,一口黑血咳出来,染红了床上少女的运动校服。少女双目紧闭,脸色不自然地潮红,小声叫唤着爸爸妈妈,尤在恶梦之中。

  “怎么会……盛世湖月的阵……”

  “是谁?”

  “江市,居然有能破我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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