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打完球，苏逸刚打算把手搭在徐敛肩上，被他闪开，瞥了眼，嫌弃道：“脏。”
苏逸拍了拍手，“啧”了声：“瞎讲究。”
他手肘撞了撞徐敛，道：“今天打球挺猛的啊。”
徐敛撩着t恤的手顿了下，反问了句：“我哪次不猛？”
苏逸骤然笑出了声：“你这话说的。”
徐敛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江余正在练习补篮。
他轻笑了声，说好的看他打球的呢？
苏逸刚想说什么，顺着徐敛的视线看过去。
他低着头默数了三秒钟。
三、二、一。
他抬眼，果不其然看见徐敛抬脚朝江余走过去。
徐敛过来的时候，江余正好投进一个球。
她转身，正好看见少年眉眼的笑，朝气又阳光。
江余半开玩笑道：“你一来，运气都变好了。”
还没等徐敛开口，江余把书夹板递给他，转移话题：“感谢大佬。”
徐敛接过来，喊了一声：“江余。”
江余又道：“我刚看你们打球了，你投进了好多球，真厉害！”
女生的眼睛亮亮的，崇拜的目光毫不掩饰，直直看向他。
徐敛的心怦然加速，甚至有些不受控制。
“体育老师也好厉害，站在里面毫不违和。”江余觉得，这老师应该也比他们大不了几岁，“不过我还是觉得，他戴帽子好看些。”
徐敛愣了下，盯了江余几眼。
江余被看得发毛，她歪头问：“怎么了？”
徐敛正视着她，道：“不是说好看我的吗？”
这语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江余莫名心底发虚，她小声嘀咕了句：“是看了啊。”
徐敛往她跟前走了几步，江余立马道：“快下课了吧，我们班要集合了！”
说完就溜了，还溜得飞快。
徐敛有些好笑，跑什么，他又不会说她什么。
集合的时候，徐敛把夹书板放回原处。
体育老师刚好走过来，眼尾的皱纹都笑了出来：“年轻就是好啊，上体育课都不忘谈恋爱。”
徐敛手顿了下，道：“老师，不是……”
“不是什么啊不是。”话头直接被打断，体育老师满脸理解：“热恋期，我懂，我都懂的。”
连上体育课都怕人女生热着的，不是女朋友是什么？
徐敛沉默了下，解释的话悬在嘴边，到底没说。
看着少年默认了，他笑着拍了拍徐敛的肩：“这就对了嘛，谈恋爱又不犯法，有什么不好认的。”
“女朋友长得这么好，跟你这么般配，你怂什么？”
徐敛心底动了下，默默看向江余，江余也正好看过来，朝他笑了笑。
徐敛唇角翘了翘，朝他点头道：“谢谢老师。”
——
大冰的小屋隔得不远，几站就到了。
自打有了徐敛这个人工导航，江余都不用百度地图了，只管跟着他就好了。
江余问：“你也看大冰的书吗？”
徐敛点头：“看过一点，挺有风格的。”
“对！”江余很喜欢他的文字，舒适、自由。她回想：“我高中的时候蒙着被子熬夜看完的，特别喜欢里面的人物，最重要的是，小芸豆、希有他们都是真实存在的，和我们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
徐敛听着江余讲，女生的眼睛亮亮的，很是耀眼。
徐敛挑了挑眉，看向她：“推荐我几本？”
“好嘞！”江余满口答应：“正好我寝室里有几本，回头我带给你。”
两人走到门口，正好碰见走出来的姜黎和沈景。
“姜黎学姐？”
江余很是惊讶，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他们。
姜黎也看见了他们，眼神在他们两人身上，凑在江余耳边，打趣道：“成双成对的，来这约会啊？”
笑了声：“还挺会选位置。”
江余被调侃的脸上发热，她没忍住回了句：“你跟沈景还这样呢。”
姜黎轻笑了声，把她拉到一边，道：“我跟沈景，那是持证上岗。”
“持……持证上岗？”
江余都结巴了：“你们……这么快的吗？”
姜黎挑了下眉。
江余有些不敢信的问：“学姐，你和沈景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了吗？”
姜黎猛地咳嗽了声，偏偏江余还一副认真无辜的模样。
她被这新奇的脑回路逗笑了：“你小脑袋瓜想些什么呢？”
她往边上看了眼沈景：“男朋友而已。”
“啊？”江余揉了下头：“男朋友啊。”
“怎么了，”姜黎笑：“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江余摇了摇头，她从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就知道了呀。
沈景喊她，姜黎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道：“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你们玩得开心。”
小屋的气氛很好，温馨、舒适，他们坐在了靠近台面的地方。
一位长相甜美的小姐姐走了过来，把酒水单递给他们：“您看您需要点什么？”
徐敛接了过来，把单子给江余看，道：“我们先看看。”
“好的。”小姐姐的态度十分令人舒适，还把一盏灯牌搁在了他们桌面上。
江余对酒水不怎么感兴趣，哪怕度数极低，她也不想尝试。她点了份小屋特制甜茶，问徐敛点什么。
徐敛问：“要不要来份小屋炒米，边听歌边吃？”
江余一想，感觉挺不错的样子。她点头：“你想喝什么？”
徐敛随便看了眼；“鸡尾酒。”
人陆陆续续增加，歌手也上了台，场面一度嗨了起来。
“我叫古拉，大家想听什么？”
歌手的嗓音，就仿佛被天使吻过一般，迷人又动听。
人群中不知道谁大声喊了声：“告白气球！”
“告白气球啊，这个我会，不过……”混着笑的声音透着话筒响起：“你们今天谁要告白啊？”
小屋里一片笑声。
古拉的目光锁定在了面前的一对小情侣身上。
徐敛抿了口甜茶，江余眼睛亮亮的，问：“好喝吗好喝吗？”
徐敛看着她，笑着点头。
“我就说嘛，很好喝的！”江余也喝了口，笑得眉眼弯弯。
虽然吧，这味道，在江余看来，和原味奶茶差不多。
但是，在这里喝，才有感觉。
两人相视一笑，靠近碰了个。骤然，灯光打在了他们身上，两人的影子放大，映在光洁的墙面上，像是喝交杯酒。
江余有些不知所措，看向徐敛。
徐敛也摇了摇头。
古拉笑了声，问道：“两位谈了多久了？”
众人的目光聚焦过来，起哄声、笑闹声，满满一片。
江余脸上逐渐泛红，感觉灼热感都要蔓延至脖颈了。
徐敛把她肩膀轻揽住，挡住了目光。
清澈的声音传到江余耳畔：“她害羞，谢谢。”
古拉笑得更肆意了，也没再问，拿过话筒，道：“那一首告白气球送给面前的这对情侣，祝执手一生，与之偕老。”
清扬的歌声响起，不少人跟着节拍摇晃。
小石桌上，晕黄的灯光，浅红色的鸡尾酒，还有两个木杯。
江余靠在徐敛怀中，她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很快、很急。
她转头，正好对上徐敛的眼睛，真挚又温柔。
“亲爱的，别任性。”
“你的眼睛，在说你爱我。”
歌声在耳畔响起，气氛一度旖旎。
江余仰头望着他，徐敛的目光逐渐变深。他手掌放在江余的后脑勺，把她轻按在自己脖颈处，俯身低喊了声：“江余。”
“拥有你就拥有，全世界。”
歌声依旧环绕在耳畔，可江余有一种飘忽感，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不真实。
——
回寝后，江余脸上依旧残余的红意。
她知道徐敛不解释，是因为那个场面，大家都图个开心，图个放松，没什么好解释的，但她依旧不习惯开这种玩笑。
哪怕那个画面，她回想起来，依旧觉得美好，值得珍藏一生。
江余捧了一抔清水，拍了拍自己的脸，逐渐冷静了下来。
手机闪了下，她拿起手机，是徐敛的消息。
江余看着对话框，犹豫了下，想了想，之后再回。
正好她有点事想问姜黎学姐，问完了再回。
再之后，就忘记回了。
再然后，回消息是三天后的事了。
江余有些懊恼，她这破记性。
云大说大也大，从寝室到教学楼要近半个小时。说不大也不大，她跟徐敛正面碰上了。
江余心虚地打了声招呼：“好巧啊。”
徐敛走近了几步，看向她：“不巧。”
可能是因为忘记回了消息，又或者别的原因，这几天江余都是跟徐敛错开时间走的。
徐敛没开口，江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两人这么站着，什么也不说。这气氛，江余几乎想落荒而逃。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江余实在忍不住，决定遁逃。
“江余。”
她手腕一紧，徐敛拉住了她，嗓音低哑：“我的错。”
江余愣住了，看向徐敛。
他松开了手，目光落在她眉眼处。道：“那天，是我没把握好分寸，对不起。”
江余更惊讶了，眼睛里满是茫然。
“我知道你不喜欢开这种玩笑。”他手轻放在江余的发顶，碰了下，道：“以后不会了。”
江余心底酸酸甜甜，五味交杂。
她开口，试探着问：“你觉得，我没回消息，是因为生气了？”
那双好看的眸子落在江余身上，眨巴了几下眼睛，默认了。
江余有些哭笑不得，解释：“我那是真忘了，不是故意不回的，更不是生气。”
她当然知道徐敛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这事生他的气？
“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江余嘀咕了声：“真不是故意不回消息的。”
江余想，要是别人一直不回她消息，她肯定得气，就算是闷着生气那还是气。
或者想，是不是那人不愿理她了，所以冷处理来着？
但没想到，是徐敛以为她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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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逸拍了拍手，“啧”了声：“瞎讲究。”
他手肘撞了撞徐敛，道：“今天打球挺猛的啊。”
徐敛撩着t恤的手顿了下，反问了句：“我哪次不猛？”
苏逸骤然笑出了声：“你这话说的。”
徐敛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江余正在练习补篮。
他轻笑了声，说好的看他打球的呢？
苏逸刚想说什么，顺着徐敛的视线看过去。
他低着头默数了三秒钟。
三、二、一。
他抬眼，果不其然看见徐敛抬脚朝江余走过去。
徐敛过来的时候，江余正好投进一个球。
她转身，正好看见少年眉眼的笑，朝气又阳光。
江余半开玩笑道：“你一来，运气都变好了。”
还没等徐敛开口，江余把书夹板递给他，转移话题：“感谢大佬。”
徐敛接过来，喊了一声：“江余。”
江余又道：“我刚看你们打球了，你投进了好多球，真厉害！”
女生的眼睛亮亮的，崇拜的目光毫不掩饰，直直看向他。
徐敛的心怦然加速，甚至有些不受控制。
“体育老师也好厉害，站在里面毫不违和。”江余觉得，这老师应该也比他们大不了几岁，“不过我还是觉得，他戴帽子好看些。”
徐敛愣了下，盯了江余几眼。
江余被看得发毛，她歪头问：“怎么了？”
徐敛正视着她，道：“不是说好看我的吗？”
这语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江余莫名心底发虚，她小声嘀咕了句：“是看了啊。”
徐敛往她跟前走了几步，江余立马道：“快下课了吧，我们班要集合了！”
说完就溜了，还溜得飞快。
徐敛有些好笑，跑什么，他又不会说她什么。
集合的时候，徐敛把夹书板放回原处。
体育老师刚好走过来，眼尾的皱纹都笑了出来：“年轻就是好啊，上体育课都不忘谈恋爱。”
徐敛手顿了下，道：“老师，不是……”
“不是什么啊不是。”话头直接被打断，体育老师满脸理解：“热恋期，我懂，我都懂的。”
连上体育课都怕人女生热着的，不是女朋友是什么？
徐敛沉默了下，解释的话悬在嘴边，到底没说。
看着少年默认了，他笑着拍了拍徐敛的肩：“这就对了嘛，谈恋爱又不犯法，有什么不好认的。”
“女朋友长得这么好，跟你这么般配，你怂什么？”
徐敛心底动了下，默默看向江余，江余也正好看过来，朝他笑了笑。
徐敛唇角翘了翘，朝他点头道：“谢谢老师。”
——
大冰的小屋隔得不远，几站就到了。
自打有了徐敛这个人工导航，江余都不用百度地图了，只管跟着他就好了。
江余问：“你也看大冰的书吗？”
徐敛点头：“看过一点，挺有风格的。”
“对！”江余很喜欢他的文字，舒适、自由。她回想：“我高中的时候蒙着被子熬夜看完的，特别喜欢里面的人物，最重要的是，小芸豆、希有他们都是真实存在的，和我们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
徐敛听着江余讲，女生的眼睛亮亮的，很是耀眼。
徐敛挑了挑眉，看向她：“推荐我几本？”
“好嘞！”江余满口答应：“正好我寝室里有几本，回头我带给你。”
两人走到门口，正好碰见走出来的姜黎和沈景。
“姜黎学姐？”
江余很是惊讶，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了他们。
姜黎也看见了他们，眼神在他们两人身上，凑在江余耳边，打趣道：“成双成对的，来这约会啊？”
笑了声：“还挺会选位置。”
江余被调侃的脸上发热，她没忍住回了句：“你跟沈景还这样呢。”
姜黎轻笑了声，把她拉到一边，道：“我跟沈景，那是持证上岗。”
“持……持证上岗？”
江余都结巴了：“你们……这么快的吗？”
姜黎挑了下眉。
江余有些不敢信的问：“学姐，你和沈景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了吗？”
姜黎猛地咳嗽了声，偏偏江余还一副认真无辜的模样。
她被这新奇的脑回路逗笑了：“你小脑袋瓜想些什么呢？”
她往边上看了眼沈景：“男朋友而已。”
“啊？”江余揉了下头：“男朋友啊。”
“怎么了，”姜黎笑：“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江余摇了摇头，她从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就知道了呀。
沈景喊她，姜黎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道：“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你们玩得开心。”
小屋的气氛很好，温馨、舒适，他们坐在了靠近台面的地方。
一位长相甜美的小姐姐走了过来，把酒水单递给他们：“您看您需要点什么？”
徐敛接了过来，把单子给江余看，道：“我们先看看。”
“好的。”小姐姐的态度十分令人舒适，还把一盏灯牌搁在了他们桌面上。
江余对酒水不怎么感兴趣，哪怕度数极低，她也不想尝试。她点了份小屋特制甜茶，问徐敛点什么。
徐敛问：“要不要来份小屋炒米，边听歌边吃？”
江余一想，感觉挺不错的样子。她点头：“你想喝什么？”
徐敛随便看了眼；“鸡尾酒。”
人陆陆续续增加，歌手也上了台，场面一度嗨了起来。
“我叫古拉，大家想听什么？”
歌手的嗓音，就仿佛被天使吻过一般，迷人又动听。
人群中不知道谁大声喊了声：“告白气球！”
“告白气球啊，这个我会，不过……”混着笑的声音透着话筒响起：“你们今天谁要告白啊？”
小屋里一片笑声。
古拉的目光锁定在了面前的一对小情侣身上。
徐敛抿了口甜茶，江余眼睛亮亮的，问：“好喝吗好喝吗？”
徐敛看着她，笑着点头。
“我就说嘛，很好喝的！”江余也喝了口，笑得眉眼弯弯。
虽然吧，这味道，在江余看来，和原味奶茶差不多。
但是，在这里喝，才有感觉。
两人相视一笑，靠近碰了个。骤然，灯光打在了他们身上，两人的影子放大，映在光洁的墙面上，像是喝交杯酒。
江余有些不知所措，看向徐敛。
徐敛也摇了摇头。
古拉笑了声，问道：“两位谈了多久了？”
众人的目光聚焦过来，起哄声、笑闹声，满满一片。
江余脸上逐渐泛红，感觉灼热感都要蔓延至脖颈了。
徐敛把她肩膀轻揽住，挡住了目光。
清澈的声音传到江余耳畔：“她害羞，谢谢。”
古拉笑得更肆意了，也没再问，拿过话筒，道：“那一首告白气球送给面前的这对情侣，祝执手一生，与之偕老。”
清扬的歌声响起，不少人跟着节拍摇晃。
小石桌上，晕黄的灯光，浅红色的鸡尾酒，还有两个木杯。
江余靠在徐敛怀中，她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很快、很急。
她转头，正好对上徐敛的眼睛，真挚又温柔。
“亲爱的，别任性。”
“你的眼睛，在说你爱我。”
歌声在耳畔响起，气氛一度旖旎。
江余仰头望着他，徐敛的目光逐渐变深。他手掌放在江余的后脑勺，把她轻按在自己脖颈处，俯身低喊了声：“江余。”
“拥有你就拥有，全世界。”
歌声依旧环绕在耳畔，可江余有一种飘忽感，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不真实。
——
回寝后，江余脸上依旧残余的红意。
她知道徐敛不解释，是因为那个场面，大家都图个开心，图个放松，没什么好解释的，但她依旧不习惯开这种玩笑。
哪怕那个画面，她回想起来，依旧觉得美好，值得珍藏一生。
江余捧了一抔清水，拍了拍自己的脸，逐渐冷静了下来。
手机闪了下，她拿起手机，是徐敛的消息。
江余看着对话框，犹豫了下，想了想，之后再回。
正好她有点事想问姜黎学姐，问完了再回。
再之后，就忘记回了。
再然后，回消息是三天后的事了。
江余有些懊恼，她这破记性。
云大说大也大，从寝室到教学楼要近半个小时。说不大也不大，她跟徐敛正面碰上了。
江余心虚地打了声招呼：“好巧啊。”
徐敛走近了几步，看向她：“不巧。”
可能是因为忘记回了消息，又或者别的原因，这几天江余都是跟徐敛错开时间走的。
徐敛没开口，江余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两人这么站着，什么也不说。这气氛，江余几乎想落荒而逃。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江余实在忍不住，决定遁逃。
“江余。”
她手腕一紧，徐敛拉住了她，嗓音低哑：“我的错。”
江余愣住了，看向徐敛。
他松开了手，目光落在她眉眼处。道：“那天，是我没把握好分寸，对不起。”
江余更惊讶了，眼睛里满是茫然。
“我知道你不喜欢开这种玩笑。”他手轻放在江余的发顶，碰了下，道：“以后不会了。”
江余心底酸酸甜甜，五味交杂。
她开口，试探着问：“你觉得，我没回消息，是因为生气了？”
那双好看的眸子落在江余身上，眨巴了几下眼睛，默认了。
江余有些哭笑不得，解释：“我那是真忘了，不是故意不回的，更不是生气。”
她当然知道徐敛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这事生他的气？
“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江余嘀咕了声：“真不是故意不回消息的。”
江余想，要是别人一直不回她消息，她肯定得气，就算是闷着生气那还是气。
或者想，是不是那人不愿理她了，所以冷处理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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