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 35 章
中原中也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他的蓝眸中闪烁的寒星使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要逃跑吗？
不，不能逃跑。逃跑就等于默认我和“渡边葵”有着不可告人又密不可分的关系了。
至少先搞清楚中原中也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东西。我带到这个世界的私人物品中不可能会有“渡边葵”的东西才对。
“您指什么？”我小步地往厨房挪了挪，一不小心脑袋磕到了门框上。我抬手揉了揉额角，目光瞥见中原中也身后、掉在地板上的我的化妆包。
中原中也冷笑了一声,他扬起了右手,一个金色的发卡在月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你打算继续狡辩吗？”
狡辩什么的……我沉默地盯着那个烂大街的发卡看了一会儿。
明明就是随便大街上的两元店里都能找到的款式吧。
然而看着中原中也认真的神色,我愈发地开始怀疑自己。
中原中也在沉默中徒手将那个发卡捏成了两截,一个小小的东西从里面掉了出来。
一个定位器——只不过看上去已经坏了。
等等，这发卡里竟然有定位器吗？
我震惊地回忆了一下，记起这个东西好像曾经被贝尔踩过一脚。
……贝尔菲戈尔不愧是妈妈的好大儿！
等等，现在好像不是庆祝的时候。
先不提这个发卡为什么会在这里——毕竟即使是七年前，我应该还没有蠢到把用过的东西搞混留在身边的地步。
我现在必须要解释的是我为什么会捡到“渡边葵”的东西。
“渡边葵”和中原中也交过手，中原中也当然知道她是职业杀手的事情，虽然职业杀手把不必要的东西丢在垃圾桶里是常事，但我从垃圾桶里捡到了一个发卡还据为己有就很奇怪了。
……正常人谁会去翻垃圾桶就为了个发卡啊。
“我不知道中原先生指的渡边是谁。”我稍加思索后,拧着眉头故作疑惑地回答道,“我很久以前倒是见过一位高桥小姐——总、总之她是这么介绍自己的。”
中原中也的指尖一顿，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阴沉的眸底郁色浓厚。
“说起来那个时候高桥小姐也和中原先生一样，浑身是血地突然出现在了我的家里。”
我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掌心渗出了些汗,“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记不太清高桥小姐的模样了……啊,我记得那位小姐和中原先生您一样有着一双很好看的蓝眼睛。她在我家住了几天，伤还没好就走了，说是有急事之类的。”
我歪了歪脑袋，惭愧地笑了笑：“可能中原先生拿着的是那位小姐那时候留下的东西吧,因为这个发卡款式挺常见的，我以为是自己的那个，可能和那位小姐的弄混了。”
我看着中原中也越来越差的脸色，小小地咽了一口口水：“那、那等我出去后贴个失物招领……不不不，您看起来认识那位小姐的样子，那就交给中原先生保管吧，帮我还给那位小姐也好。”
中原中也凝视着我的表情了许久，他并未敛去身上可怕的气势，但半晌之后我却并未再感受到那仿佛要扼住我咽喉般的杀意了。
中原中也并没有掩饰他不信任我的意思，“我会盯着你的，如果我发现你在撒谎……”
他抬眸瞥我的一眼里没带什么情绪：“我会杀了你。”
我后背一凉，装模作样地后退了几步，当着中原中也的面对天发誓我从来不撒谎。
赭发男人发出了声轻轻的鼻音，他的眼睫垂下，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发卡残骸上。
我看不清他眸中的神情，只听见他说的话。
“至于这个……不用了。”中原中也的声音很低，他松开了手，被捏成两截的发卡就这么掉在了他的脚边，“她已经死了。”
哦，已经死了啊，那就没……等等，谁死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死了？
谁？谁又在暗地里编排我？！
中原中也毫无留恋地将手中的废物扔在了一边，他从架子上拿下帽子，扣在了自己的头上。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在说完这句话话后，中原中也又沉默了一瞬，他的神色恢复了往日的和缓，“刚才的事，抱歉。”
中原中也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已经和我说了很多次抱歉了。
每一次都是因为他觉得我像“渡边葵”。
明明我们的人设截然相反，外表也截然不同。
该说什么呢？中原中也身为一个黑手党的直觉准得可怕？
我摆了摆手，不管中原中也同不同意，立即跟上了他的脚步，“我是不在意这些啦。不过您之前总觉得我像的那个人就是高桥小姐吗？但是我见过高桥小姐，我们长得一点也不像呀。”
快，快告诉我哪里像，我马上修正。中原中也似乎察觉到了我跟上他走路的速度有些吃力，他默不作声地放缓了脚步。
“是不像。”
“那……？”
“你很感兴趣？”中原中也停下看我。
我缩了缩脖子，试探性地问道：“中原先生您该不会又要生气了吧？我说的不在意是假的哦，我很弱的，您一拳下来我就死了。”
“……我不会对你出手。”中原中也看起来无奈又头痛，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至少在这个世界里不会。”
我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思考了一会儿才意识到现在外面的世界中侦探社正与港口黑手党对峙着。
“倒也不是感兴趣，只是八卦是人类的天性。”我回答了中原中也刚才的问题，“不过如果是知道了就要被杀掉的事的话还是算了。无知使人快乐。”
中原中也今天并未将及肩的头发束起，夜风一吹，他的赭发就略显凌乱。
大概是出于刚才吓到我了的愧疚，中原中也在短暂的沉默过后，松开了紧抿的唇角。
“她不是港口黑手党的人，所以不是你口中的那么重要的事。”
中原中也斜睨了我一眼。
“我听说她陷入苦战的时候正在执行任务。听太宰说，她没有等到组织的增援，在被逼入绝境前自杀死了。”
中原中也的神色并未有丝毫的异样，他的语气平静，的确像是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的口吻。
哦，好的，原来是太宰编排我。
可他为什么要编排我？
我完全无法用人类的思维预测太宰治的举动，在思考了两秒没有得出结论后，我索性放弃了。
我那时参与了指环战，在和云雀恭弥的交手中的确是受了点伤——至于太宰治编排的什么我身受重伤被人包围自杀的事情，不管哪一点都不存在。
难道是斯库瓦罗听到了消息，为了防止港口黑手党的人追杀我而帮我善后了？
我理了理思绪，暂且将这个疑惑存在心底，转而企图拍中原中也的马屁：“那听起来就是那位高桥小姐罪有应得了。”
中原中也默不作声地抬眸望了我一眼：“我以为你和她是朋友。”
我立刻撇清关系：“虽然我这个人很喜欢交朋友，但我不过只和那位小姐相处了几天。再说了，她还经常用枪指着我的脑袋威胁我要是说出去就立即杀了我。”
中原中也：“我和你也不过认识了几天而已。”
“是十五天！”我理直气壮地纠正道，得以于自己的记忆里，“不过这么说的话，中原先生承认我是你的好朋友了吗？”
我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身边的赭发男人。
中原中也猛地顿住脚步，毫不留情地抬手给我的后脑勺来了一下：“你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啊。”
末了他又蹙起了眉头，神情略微复杂：“也不知道你这种一点也不记仇的家伙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我抱头：“为什么大家都问我这个问题，我的思路难道很难理解吗？”
中原中也啧了一声：“你现在的表情倒是让我想起太宰那个讨人厌的垃圾。”
我大惊：“原来我是中原先生讨厌的对象的集合体吗？”
我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大概是和太宰治一起待久了所以被他同化了。再加上我这些年一直在盘算着怎么报复太宰治，导致我吃饭睡觉打架脑子里全是太宰治……等等，这么说好像有点变态。
“我的思路可比太宰先生好理解多了。”我放下了手，小声嘟囔道，“之前敦君他们给太宰先生过生日，我有好好地准备礼物，还祝了太宰先生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说到这里的我愤怒地握紧了拳头，眼睛里仿佛燃起了火焰，“结果太宰先生竟然捂住胸口倒退了好几步，指责我实在是太恶毒了！”
中原中也：“……”
“怎么样，中原先生也觉得太宰先生很过分吧？”我猛地转过身跨了一步，盯着中原中也的眼睛看。
中原中也双手插在口袋里，上半身因着我的动作而微微往后仰了几分。大概是被我的视线盯得有些不自在，他微微侧过了脸，含糊其辞地“嗯”了一声。
“相比之下，我的思维就是正常人的思维呀。”我继续循循善诱道，“中原先生长得又好看，心地又善良，不和中原先生做朋友实在太亏了。”
中原中也无语了一会儿，他有些头痛地揉了揉额角，“我已经说过了，我可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好人，川上。”
“但是，要是我被黑衣组织抓走的话，中原先生会来救我的吧。”我毫不犹豫地就接上了中原中也的话，“刚才在公寓里中原先生的话就是这个意思嘛。希望到时候中原先生能用刚才那样可怕的气势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
中原中也没想到我会用这样玩笑般的口吻复述出刚才他身上散发的杀意——毕竟他刚刚大概是真想杀了我，如果我与“渡边葵”一样是威胁到港口黑手党的安全的人的话。
“……嗯。”
他收回了看我的视线，直直地望着前方被黑夜笼罩着的看不见尽头的路。街边的路灯洒下暖黄色的光辉，笼罩住他没有表情时就略显冷酷的蓝眸。
“我会来救你的。”
中原中也向我承诺道。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肉袋鼠][是热心市民啊][voracity]的营养液和[早秃晚秃,早晚得秃]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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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逃跑吗？
不，不能逃跑。逃跑就等于默认我和“渡边葵”有着不可告人又密不可分的关系了。
至少先搞清楚中原中也手上拿着的是什么东西。我带到这个世界的私人物品中不可能会有“渡边葵”的东西才对。
“您指什么？”我小步地往厨房挪了挪，一不小心脑袋磕到了门框上。我抬手揉了揉额角，目光瞥见中原中也身后、掉在地板上的我的化妆包。
中原中也冷笑了一声,他扬起了右手,一个金色的发卡在月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你打算继续狡辩吗？”
狡辩什么的……我沉默地盯着那个烂大街的发卡看了一会儿。
明明就是随便大街上的两元店里都能找到的款式吧。
然而看着中原中也认真的神色,我愈发地开始怀疑自己。
中原中也在沉默中徒手将那个发卡捏成了两截,一个小小的东西从里面掉了出来。
一个定位器——只不过看上去已经坏了。
等等，这发卡里竟然有定位器吗？
我震惊地回忆了一下，记起这个东西好像曾经被贝尔踩过一脚。
……贝尔菲戈尔不愧是妈妈的好大儿！
等等，现在好像不是庆祝的时候。
先不提这个发卡为什么会在这里——毕竟即使是七年前，我应该还没有蠢到把用过的东西搞混留在身边的地步。
我现在必须要解释的是我为什么会捡到“渡边葵”的东西。
“渡边葵”和中原中也交过手，中原中也当然知道她是职业杀手的事情，虽然职业杀手把不必要的东西丢在垃圾桶里是常事，但我从垃圾桶里捡到了一个发卡还据为己有就很奇怪了。
……正常人谁会去翻垃圾桶就为了个发卡啊。
“我不知道中原先生指的渡边是谁。”我稍加思索后,拧着眉头故作疑惑地回答道,“我很久以前倒是见过一位高桥小姐——总、总之她是这么介绍自己的。”
中原中也的指尖一顿，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阴沉的眸底郁色浓厚。
“说起来那个时候高桥小姐也和中原先生一样，浑身是血地突然出现在了我的家里。”
我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掌心渗出了些汗,“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记不太清高桥小姐的模样了……啊,我记得那位小姐和中原先生您一样有着一双很好看的蓝眼睛。她在我家住了几天，伤还没好就走了，说是有急事之类的。”
我歪了歪脑袋，惭愧地笑了笑：“可能中原先生拿着的是那位小姐那时候留下的东西吧,因为这个发卡款式挺常见的，我以为是自己的那个，可能和那位小姐的弄混了。”
我看着中原中也越来越差的脸色，小小地咽了一口口水：“那、那等我出去后贴个失物招领……不不不，您看起来认识那位小姐的样子，那就交给中原先生保管吧，帮我还给那位小姐也好。”
中原中也凝视着我的表情了许久，他并未敛去身上可怕的气势，但半晌之后我却并未再感受到那仿佛要扼住我咽喉般的杀意了。
中原中也并没有掩饰他不信任我的意思，“我会盯着你的，如果我发现你在撒谎……”
他抬眸瞥我的一眼里没带什么情绪：“我会杀了你。”
我后背一凉，装模作样地后退了几步，当着中原中也的面对天发誓我从来不撒谎。
赭发男人发出了声轻轻的鼻音，他的眼睫垂下，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发卡残骸上。
我看不清他眸中的神情，只听见他说的话。
“至于这个……不用了。”中原中也的声音很低，他松开了手，被捏成两截的发卡就这么掉在了他的脚边，“她已经死了。”
哦，已经死了啊，那就没……等等，谁死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死了？
谁？谁又在暗地里编排我？！
中原中也毫无留恋地将手中的废物扔在了一边，他从架子上拿下帽子，扣在了自己的头上。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在说完这句话话后，中原中也又沉默了一瞬，他的神色恢复了往日的和缓，“刚才的事，抱歉。”
中原中也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已经和我说了很多次抱歉了。
每一次都是因为他觉得我像“渡边葵”。
明明我们的人设截然相反，外表也截然不同。
该说什么呢？中原中也身为一个黑手党的直觉准得可怕？
我摆了摆手，不管中原中也同不同意，立即跟上了他的脚步，“我是不在意这些啦。不过您之前总觉得我像的那个人就是高桥小姐吗？但是我见过高桥小姐，我们长得一点也不像呀。”
快，快告诉我哪里像，我马上修正。中原中也似乎察觉到了我跟上他走路的速度有些吃力，他默不作声地放缓了脚步。
“是不像。”
“那……？”
“你很感兴趣？”中原中也停下看我。
我缩了缩脖子，试探性地问道：“中原先生您该不会又要生气了吧？我说的不在意是假的哦，我很弱的，您一拳下来我就死了。”
“……我不会对你出手。”中原中也看起来无奈又头痛，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至少在这个世界里不会。”
我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思考了一会儿才意识到现在外面的世界中侦探社正与港口黑手党对峙着。
“倒也不是感兴趣，只是八卦是人类的天性。”我回答了中原中也刚才的问题，“不过如果是知道了就要被杀掉的事的话还是算了。无知使人快乐。”
中原中也今天并未将及肩的头发束起，夜风一吹，他的赭发就略显凌乱。
大概是出于刚才吓到我了的愧疚，中原中也在短暂的沉默过后，松开了紧抿的唇角。
“她不是港口黑手党的人，所以不是你口中的那么重要的事。”
中原中也斜睨了我一眼。
“我听说她陷入苦战的时候正在执行任务。听太宰说，她没有等到组织的增援，在被逼入绝境前自杀死了。”
中原中也的神色并未有丝毫的异样，他的语气平静，的确像是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的口吻。
哦，好的，原来是太宰编排我。
可他为什么要编排我？
我完全无法用人类的思维预测太宰治的举动，在思考了两秒没有得出结论后，我索性放弃了。
我那时参与了指环战，在和云雀恭弥的交手中的确是受了点伤——至于太宰治编排的什么我身受重伤被人包围自杀的事情，不管哪一点都不存在。
难道是斯库瓦罗听到了消息，为了防止港口黑手党的人追杀我而帮我善后了？
我理了理思绪，暂且将这个疑惑存在心底，转而企图拍中原中也的马屁：“那听起来就是那位高桥小姐罪有应得了。”
中原中也默不作声地抬眸望了我一眼：“我以为你和她是朋友。”
我立刻撇清关系：“虽然我这个人很喜欢交朋友，但我不过只和那位小姐相处了几天。再说了，她还经常用枪指着我的脑袋威胁我要是说出去就立即杀了我。”
中原中也：“我和你也不过认识了几天而已。”
“是十五天！”我理直气壮地纠正道，得以于自己的记忆里，“不过这么说的话，中原先生承认我是你的好朋友了吗？”
我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身边的赭发男人。
中原中也猛地顿住脚步，毫不留情地抬手给我的后脑勺来了一下：“你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啊。”
末了他又蹙起了眉头，神情略微复杂：“也不知道你这种一点也不记仇的家伙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我抱头：“为什么大家都问我这个问题，我的思路难道很难理解吗？”
中原中也啧了一声：“你现在的表情倒是让我想起太宰那个讨人厌的垃圾。”
我大惊：“原来我是中原先生讨厌的对象的集合体吗？”
我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大概是和太宰治一起待久了所以被他同化了。再加上我这些年一直在盘算着怎么报复太宰治，导致我吃饭睡觉打架脑子里全是太宰治……等等，这么说好像有点变态。
“我的思路可比太宰先生好理解多了。”我放下了手，小声嘟囔道，“之前敦君他们给太宰先生过生日，我有好好地准备礼物，还祝了太宰先生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说到这里的我愤怒地握紧了拳头，眼睛里仿佛燃起了火焰，“结果太宰先生竟然捂住胸口倒退了好几步，指责我实在是太恶毒了！”
中原中也：“……”
“怎么样，中原先生也觉得太宰先生很过分吧？”我猛地转过身跨了一步，盯着中原中也的眼睛看。
中原中也双手插在口袋里，上半身因着我的动作而微微往后仰了几分。大概是被我的视线盯得有些不自在，他微微侧过了脸，含糊其辞地“嗯”了一声。
“相比之下，我的思维就是正常人的思维呀。”我继续循循善诱道，“中原先生长得又好看，心地又善良，不和中原先生做朋友实在太亏了。”
中原中也无语了一会儿，他有些头痛地揉了揉额角，“我已经说过了，我可不是你认为的那种好人，川上。”
“但是，要是我被黑衣组织抓走的话，中原先生会来救我的吧。”我毫不犹豫地就接上了中原中也的话，“刚才在公寓里中原先生的话就是这个意思嘛。希望到时候中原先生能用刚才那样可怕的气势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
中原中也没想到我会用这样玩笑般的口吻复述出刚才他身上散发的杀意——毕竟他刚刚大概是真想杀了我，如果我与“渡边葵”一样是威胁到港口黑手党的安全的人的话。
“……嗯。”
他收回了看我的视线，直直地望着前方被黑夜笼罩着的看不见尽头的路。街边的路灯洒下暖黄色的光辉，笼罩住他没有表情时就略显冷酷的蓝眸。
“我会来救你的。”
中原中也向我承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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