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 37 章
吧台前的灯光昏暗,但我非常确定那的确是工藤新一的脸。
穿着便装的高中生模样的少年头顶上并没有一千人的标志，而我前几天遇见的“啊咧咧”之王柯南头上的一千人的标志却显眼得发光。我想了想，柯南——也就是真正的工藤新一现在大概已经被他亲爱的小兰姐姐赶上床了。
话说那家伙真的能遵守小学生作息吗？
总而言之，排除工藤新一有双胞胎的可能,我面前坐着的大概是那个一扯衣服就能换装的男人,我永远的偶像——怪盗基德。
对,没错,我要是能学会他一扯衣服就换张脸的技能，我也不用每天起早贪黑化妆卸妆了。
咦，话说回来，为什么怪盗基德的头上没有标志呢？难道是伪装的时候会自动抹去吗？
爱伦坡先生的异能力好像有点高端。
“不要乱看。”在我由心地赞美爱伦坡先生时候，中原中也抬起一只手，按低了我的脑袋。
赭发男人的嗓音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小小的不悦。
我小声地“哦”了一声，决定还是不和中原中也说怪盗基德的事了。反正他大概也不知道怪盗基德是谁,后者一向看中的是价值连城的宝石,和我们要找的杀人犯没什么关系。
“稀……稀客啊，中原大人。”正在擦拭杯子的酒保顿住了手中的动作，他看向中原中也时的神色有些紧张，甚至还带了一点害怕的情绪，“这位是您的……”
“朋友！”抢在中原中也之前,我抬起了被他按低的脑袋。
中原中也用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瞥了我一眼，他摘下了头上的帽子,轻轻地放在了吧台上。他要了杯马天尼，然后贴心地给我点了杯冰水。
我沉默地盯着面前杯子里浮浮沉沉的冰块，用指尖揩去了杯壁上雾气凝结成的水珠，向中原中也声明道：“中原先生您有所不知,其实我的酒量很好。”
中原中也抿了一口酒：“我没有在你家里看到酒类的存在。”
我大惊：“等等，中原先生您在醒来后的那么短的时间里就把我家看完了吗？”
中原中也握住酒杯的手顿住了，他的神色稍显尴尬，声音比起刚才还要低上几分：“……抱歉，职业习惯。”
我心虚地收回了看中原中也的目光，暗自庆幸还好我把重型武器都藏在了隔壁没人住的那套公寓的墙里。
“所以我们的目标是那边那个男人吗？”我收敛了声音，凑到中原中也旁边说话。
不等中原中也回答，我就开启了自问自答模式：“也是哦，毕竟这里面除了我和中原先生外就只有他的头上有标志了。”
我突然兴奋起来：“怎么样怎么样，中原先生您要直接动手吗？”
中原中也再一次将我的脑袋按了回去，他轻轻皱了皱眉，声音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你这家伙说话一定要这么近吗？”
我反省了一会儿，觉得是有那么一点道理。于是我一边说着“不小心把中原先生当成五月了，下次注意”一边企图把凳子往旁边挪了挪。
然而非常不幸的是，吧台前的凳子是固定的，在我搬了三次没有成功后，我决定改为把屁股往旁边挪一挪。
这期间中原中也一直沉默着看着我，最后又黑着脸用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揪着我的后领把我拎了回来。
他似乎不想在这件事上再和我过多的纠结，于是在瞄了一眼那个头上顶着一千人标志的男人后，回答了我刚才的问题：“再等等。”
我有些惊讶：“咦，中原先生竟然不直接上去把人抡一顿吗？”
中原中也：“……在事情没确认之前不必打草惊蛇。”
他皱着眉抬眼看我：“你看上去很希望我直接把那家伙抡一顿？”
准确的说，我希望您越暴躁越好，最好直接把头上有标志的人都抡一顿。
当然，我除外。
我做出投降的样子表忠心：“我只是很想看中原先生战斗的英姿，我还没有看过黑手党打架……等等，这就是中原先生带我一起来这里的目的吗？”
我突然意识到，既然齐木楠雄只给了中原中也信息，那他大可以瞒着我这个“战斗力为零的拖油瓶”速战速决。
可中原中也没有这么做，他甚至还带着我来了这个被黑手党占据的酒吧。
中原中也：“嗯。反正要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你迟早也要看到这些。”
我恍然大悟：“那待会打起来的时候场面血腥吗？我看黑手党电影里大家打架的时候把脑浆都打出来了，还有开膛破肚的那种。”
中原中也：“……我没有太宰那家伙那样恶劣的癖好。”
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诶——！太宰先生以前做黑手党的时候是这样的吗？”
我以陷入沉思的姿态歪了歪脑袋：“可是太宰先生看起来很弱啊。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啊，想起来了，弱不禁风！太宰先生总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只有在自杀的时候充满了朝气。”
听到我对太宰治的评价的中原中也呵了一声，他显然觉得这样的话放在太宰治身上有些可笑，但也没有要透露更多的打算。
我又一次试图打探情报失败了。
不过打探情报失败了没关系，毕竟我还有的是时间。和中原中也拉近关系让他卸下防备才是最重要的，只有这样我才能从他口中撬到更多太宰治的信息。
我戳了戳体积小了一圈的冰块，开始转移话题：“对啦，三天后我有个庆功宴，迹部君赞助了很多免费的好吃的，中原先生要不要来？”
中原中也转过头来，他的半张脸被灯光照亮：“庆功宴？”
我骄傲地扬起了下巴：“是新的小说出版的庆功宴，预发售的反响不错，说不定以后还可以把影视版权也卖出去呢。”
中原中也看上去有些小小的惊讶，他知道我在写小说这件事，不过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混到这种地步。
他将空了的酒杯往前推了推，“是那本《西西里》？”
这回惊讶的人轮到了我：“中原先生竟然知道吗？”
中原中也轻轻应了一声：“榎本很感兴趣，经常在店里听到她和其他女性谈论。总之就是童话之类的故事吧。”我想了想，纠正了中原中也的说法：“虽然有暴躁恶龙和长发美人的存在，但和童话没有关系哦。会聚在一起的大家的背景都挺惨的呢，硬要说的话大概是现实主义文学？”
身为港口黑手党的中原中也和文学啊小说啊这些东西向来搭不上边，他没有什么个人的时间，平日里看得最多的也不过是公文和敌对家族的资料。
不过他大概也是闲得无聊，难得地顺着我的话说了下去：“榎本很喜欢里面那个人类小孩的故事，等她回来见到你大概会很开心。”
我回忆了一下，意识到榎本小姐大概还不认识我。
于是我用力地摇了摇头：“那榎本小姐一定看的是未完成版的，等她看到完整版的一定想给我寄刀片。”
中原中也有些困惑：“刀片？”
我义正言辞：“我以前看别人小说的时候，作者一虐我喜欢的角色我就想给他们寄刀片。”
中原中也看我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大概是待会还有正事要做的原因，中原中也没有要续杯的打算。
他脱下了被水珠浸湿的手套。
“然后呢？”
中原中也问我。
暖黄色的灯光在他的眼中化开，这使得中原中也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亮得惊人。
“死了吧。”我撑着下巴回忆道，“是被梦想要成为的人一枪打死的。”
“梦想？”
“唔，大概就是英雄一样能拯救不幸的人的人物。这样写才更有讽刺意味嘛。”我笑了笑，“那孩子小的时候不太明白死亡的概念，所以她看着被父亲捅了一刀的浑身是血的母亲非常温柔地摸着她的脑袋说要玩捉迷藏的时候，就安心地在藏身的柜子里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上警察找到了她——那孩子从那以后就想要成为能够拯救别人不幸的英雄一样的人物。”
中原中也将放在一边的帽子重新扣在了自己的头上，他的眉眼被阴影的遮蔽，稀碎地洒下沉沉的颜色。
中原中也冷笑了一声：“愚蠢。”
我夸张地做出被打击到的模样：“难道中原先生不会这么做吗？我是说假如那孩子是中原先生的话。”
中原中也没什么犹豫：“我会先杀了那个男人。”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这么一说好像是挺蠢的。那孩子长大了之后抓到那男人还希望能用法律惩治他呢。之后的事情中原先生也能猜到吧，我就不讲了。”
中原中也：“嗯。”
我看着冰块化了后快要溢出来了杯子，总算是喝了一口水，“这么说起来好像还是当黑手党比较酷，中原先生您麾下还招人吗？”
中原中也斜睨了我一眼：“我说过了吧，你这种弱小的家伙要是去港口黑手党马上就死掉了。”
在打击我完后，中原中也又顿了顿。
“不过你们那些规则有时候是挺奇怪的。”
中原中也口中的“你们”大概不止指侦探社，他大概指的是所有要遵守法律的普通人。
“躲到吧台后面去，川上。”
中原中也站起了身，他身后的风衣微微晃动，侧过脸居高临下地对着还坐在座位上的我说道。
我瞄了一眼不远处那个头上顶着标志的男人，他此时从桌子底下摸出了一把枪，枪口对准了坐在他对面的拿着手提箱的青年。
哦——原来是要动手了。
我贴心地向点了点头，抱着装有危险物品的包就屁颠屁颠跑到了吧台后面。和我一起抱膝坐着的还有刚才的酒保，他的脸色苍白，给自己开了瓶酒，吨吨吨地喝了下去。
这心理素质不行啊。
我一边听着背后鸡飞狗跳的声音一边感叹道。
小场面而已，像我，我还能探出半个脑袋看呢。
啊，这子弹优美的轨道。
啊，这凌厉的下勾拳。
啊，这具有独特美感的重物落地时的沉闷声响。
被中原中也一脚踹到了吧台前的男人咳出了一口血站了起来，他手上的枪已经在刚才的交手中被中原中也无情地卸了，他只能拿起破碎的玻璃片做武器。
啊，这宁死不屈的反抗精神，像极了被xanxus拿来抡墙的我。伟大又令人感动，充满了……
我和突然转过身的男人对视了三秒，默默地缩回了脑袋，抢过了我缩在我身边的酒保小伙伴还没喝完的酒瓶吨吨吨地喝了几口。
听我一句劝，年轻人，不要想不开，觉得女人看上去弱就找女人下手是没有好下场的。
我摸出了包里的那把小巧的枪。
我说真的。
不要想不开哦。
……
算了，看来你想不开，那我就只能……
我深吸了一口气，忽的抬手，用枪口对准了面前的男人，尽职尽责地装出来害怕的姿态。
“啊啊啊啊你别过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江白鹭]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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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家伙真的能遵守小学生作息吗？
总而言之，排除工藤新一有双胞胎的可能,我面前坐着的大概是那个一扯衣服就能换装的男人,我永远的偶像——怪盗基德。
对,没错,我要是能学会他一扯衣服就换张脸的技能，我也不用每天起早贪黑化妆卸妆了。
咦，话说回来，为什么怪盗基德的头上没有标志呢？难道是伪装的时候会自动抹去吗？
爱伦坡先生的异能力好像有点高端。
“不要乱看。”在我由心地赞美爱伦坡先生时候，中原中也抬起一只手，按低了我的脑袋。
赭发男人的嗓音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小小的不悦。
我小声地“哦”了一声，决定还是不和中原中也说怪盗基德的事了。反正他大概也不知道怪盗基德是谁,后者一向看中的是价值连城的宝石,和我们要找的杀人犯没什么关系。
“稀……稀客啊，中原大人。”正在擦拭杯子的酒保顿住了手中的动作，他看向中原中也时的神色有些紧张，甚至还带了一点害怕的情绪，“这位是您的……”
“朋友！”抢在中原中也之前,我抬起了被他按低的脑袋。
中原中也用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瞥了我一眼，他摘下了头上的帽子,轻轻地放在了吧台上。他要了杯马天尼，然后贴心地给我点了杯冰水。
我沉默地盯着面前杯子里浮浮沉沉的冰块，用指尖揩去了杯壁上雾气凝结成的水珠，向中原中也声明道：“中原先生您有所不知,其实我的酒量很好。”
中原中也抿了一口酒：“我没有在你家里看到酒类的存在。”
我大惊：“等等，中原先生您在醒来后的那么短的时间里就把我家看完了吗？”
中原中也握住酒杯的手顿住了，他的神色稍显尴尬，声音比起刚才还要低上几分：“……抱歉，职业习惯。”
我心虚地收回了看中原中也的目光，暗自庆幸还好我把重型武器都藏在了隔壁没人住的那套公寓的墙里。
“所以我们的目标是那边那个男人吗？”我收敛了声音，凑到中原中也旁边说话。
不等中原中也回答，我就开启了自问自答模式：“也是哦，毕竟这里面除了我和中原先生外就只有他的头上有标志了。”
我突然兴奋起来：“怎么样怎么样，中原先生您要直接动手吗？”
中原中也再一次将我的脑袋按了回去，他轻轻皱了皱眉，声音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你这家伙说话一定要这么近吗？”
我反省了一会儿，觉得是有那么一点道理。于是我一边说着“不小心把中原先生当成五月了，下次注意”一边企图把凳子往旁边挪了挪。
然而非常不幸的是，吧台前的凳子是固定的，在我搬了三次没有成功后，我决定改为把屁股往旁边挪一挪。
这期间中原中也一直沉默着看着我，最后又黑着脸用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揪着我的后领把我拎了回来。
他似乎不想在这件事上再和我过多的纠结，于是在瞄了一眼那个头上顶着一千人标志的男人后，回答了我刚才的问题：“再等等。”
我有些惊讶：“咦，中原先生竟然不直接上去把人抡一顿吗？”
中原中也：“……在事情没确认之前不必打草惊蛇。”
他皱着眉抬眼看我：“你看上去很希望我直接把那家伙抡一顿？”
准确的说，我希望您越暴躁越好，最好直接把头上有标志的人都抡一顿。
当然，我除外。
我做出投降的样子表忠心：“我只是很想看中原先生战斗的英姿，我还没有看过黑手党打架……等等，这就是中原先生带我一起来这里的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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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中原中也没有这么做，他甚至还带着我来了这个被黑手党占据的酒吧。
中原中也：“嗯。反正要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你迟早也要看到这些。”
我恍然大悟：“那待会打起来的时候场面血腥吗？我看黑手党电影里大家打架的时候把脑浆都打出来了，还有开膛破肚的那种。”
中原中也：“……我没有太宰那家伙那样恶劣的癖好。”
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诶——！太宰先生以前做黑手党的时候是这样的吗？”
我以陷入沉思的姿态歪了歪脑袋：“可是太宰先生看起来很弱啊。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啊，想起来了，弱不禁风！太宰先生总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只有在自杀的时候充满了朝气。”
听到我对太宰治的评价的中原中也呵了一声，他显然觉得这样的话放在太宰治身上有些可笑，但也没有要透露更多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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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戳了戳体积小了一圈的冰块，开始转移话题：“对啦，三天后我有个庆功宴，迹部君赞助了很多免费的好吃的，中原先生要不要来？”
中原中也转过头来，他的半张脸被灯光照亮：“庆功宴？”
我骄傲地扬起了下巴：“是新的小说出版的庆功宴，预发售的反响不错，说不定以后还可以把影视版权也卖出去呢。”
中原中也看上去有些小小的惊讶，他知道我在写小说这件事，不过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混到这种地步。
他将空了的酒杯往前推了推，“是那本《西西里》？”
这回惊讶的人轮到了我：“中原先生竟然知道吗？”
中原中也轻轻应了一声：“榎本很感兴趣，经常在店里听到她和其他女性谈论。总之就是童话之类的故事吧。”我想了想，纠正了中原中也的说法：“虽然有暴躁恶龙和长发美人的存在，但和童话没有关系哦。会聚在一起的大家的背景都挺惨的呢，硬要说的话大概是现实主义文学？”
身为港口黑手党的中原中也和文学啊小说啊这些东西向来搭不上边，他没有什么个人的时间，平日里看得最多的也不过是公文和敌对家族的资料。
不过他大概也是闲得无聊，难得地顺着我的话说了下去：“榎本很喜欢里面那个人类小孩的故事，等她回来见到你大概会很开心。”
我回忆了一下，意识到榎本小姐大概还不认识我。
于是我用力地摇了摇头：“那榎本小姐一定看的是未完成版的，等她看到完整版的一定想给我寄刀片。”
中原中也有些困惑：“刀片？”
我义正言辞：“我以前看别人小说的时候，作者一虐我喜欢的角色我就想给他们寄刀片。”
中原中也看我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大概是待会还有正事要做的原因，中原中也没有要续杯的打算。
他脱下了被水珠浸湿的手套。
“然后呢？”
中原中也问我。
暖黄色的灯光在他的眼中化开，这使得中原中也那双蓝宝石般的眼睛亮得惊人。
“死了吧。”我撑着下巴回忆道，“是被梦想要成为的人一枪打死的。”
“梦想？”
“唔，大概就是英雄一样能拯救不幸的人的人物。这样写才更有讽刺意味嘛。”我笑了笑，“那孩子小的时候不太明白死亡的概念，所以她看着被父亲捅了一刀的浑身是血的母亲非常温柔地摸着她的脑袋说要玩捉迷藏的时候，就安心地在藏身的柜子里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上警察找到了她——那孩子从那以后就想要成为能够拯救别人不幸的英雄一样的人物。”
中原中也将放在一边的帽子重新扣在了自己的头上，他的眉眼被阴影的遮蔽，稀碎地洒下沉沉的颜色。
中原中也冷笑了一声：“愚蠢。”
我夸张地做出被打击到的模样：“难道中原先生不会这么做吗？我是说假如那孩子是中原先生的话。”
中原中也没什么犹豫：“我会先杀了那个男人。”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这么一说好像是挺蠢的。那孩子长大了之后抓到那男人还希望能用法律惩治他呢。之后的事情中原先生也能猜到吧，我就不讲了。”
中原中也：“嗯。”
我看着冰块化了后快要溢出来了杯子，总算是喝了一口水，“这么说起来好像还是当黑手党比较酷，中原先生您麾下还招人吗？”
中原中也斜睨了我一眼：“我说过了吧，你这种弱小的家伙要是去港口黑手党马上就死掉了。”
在打击我完后，中原中也又顿了顿。
“不过你们那些规则有时候是挺奇怪的。”
中原中也口中的“你们”大概不止指侦探社，他大概指的是所有要遵守法律的普通人。
“躲到吧台后面去，川上。”
中原中也站起了身，他身后的风衣微微晃动，侧过脸居高临下地对着还坐在座位上的我说道。
我瞄了一眼不远处那个头上顶着标志的男人，他此时从桌子底下摸出了一把枪，枪口对准了坐在他对面的拿着手提箱的青年。
哦——原来是要动手了。
我贴心地向点了点头，抱着装有危险物品的包就屁颠屁颠跑到了吧台后面。和我一起抱膝坐着的还有刚才的酒保，他的脸色苍白，给自己开了瓶酒，吨吨吨地喝了下去。
这心理素质不行啊。
我一边听着背后鸡飞狗跳的声音一边感叹道。
小场面而已，像我，我还能探出半个脑袋看呢。
啊，这子弹优美的轨道。
啊，这凌厉的下勾拳。
啊，这具有独特美感的重物落地时的沉闷声响。
被中原中也一脚踹到了吧台前的男人咳出了一口血站了起来，他手上的枪已经在刚才的交手中被中原中也无情地卸了，他只能拿起破碎的玻璃片做武器。
啊，这宁死不屈的反抗精神，像极了被xanxus拿来抡墙的我。伟大又令人感动，充满了……
我和突然转过身的男人对视了三秒，默默地缩回了脑袋，抢过了我缩在我身边的酒保小伙伴还没喝完的酒瓶吨吨吨地喝了几口。
听我一句劝，年轻人，不要想不开，觉得女人看上去弱就找女人下手是没有好下场的。
我摸出了包里的那把小巧的枪。
我说真的。
不要想不开哦。
……
算了，看来你想不开，那我就只能……
我深吸了一口气，忽的抬手，用枪口对准了面前的男人，尽职尽责地装出来害怕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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