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
要不是这里人多,我就打算像以前那样往弗兰头上开一枪，让他好好体会一下社会的险恶。
但是……
我试图忽略掉落在我身上的几道极其微妙的视线，在安静到诡异的氛围里对着面色古怪的中原中也解释道：“事情不是中原先生您听到的那样，这孩子刚刚受了刺激比较喜欢胡言乱语。”
中原中也斜睨了面无表情的弗兰一眼,他沉吟了一会儿,面色稍有好转,看上去对于自己被叫“野男人”的这件事并不是很在意。
“这个给你。”
中原中也抬起了右手,他将手上的纸袋递给了我。由于被大家盯得有些不自在，中原中也咳嗽了一声，别过了脸：“上次你说的东西。”
我将纸袋抱在了怀里，只用余光瞄了一眼，就看见了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除了我上次和中原中也提过的手套外，还有一个看上去就很贵的首饰盒，我不知道中原中也挑了什么，但他在首饰方面的品味一直不错。
我笑着和他说了声谢谢,打算先将东西放到今天专门放礼物的小隔间里。在我临走之前,忍足侑士别有含义地看了我一眼，我的笑容差点就没绷住，连带着揪住弗兰后领的力道也大了几分。
“你给我过来。”
我咬着牙压低声音说道。
“很疼的啊，乔前辈……”
“巴拉巴拉巴拉——”我一把捂住了弗兰的嘴，我将他往身边拉近了几分,目光里饱含威胁，“都和你说了这里有……在,不要用那个名字称呼我。”
弗兰慢悠悠地扯下了我的手，他的目光平静，冷淡的语气里充满了欠揍的气息：“如果说是那个超能力者的话，在喊港口黑手党的那个重力使野男人的时候就消失了,大概是有什么急事吧。”
他抬眸看我，“你的感觉迟钝了啊，乔前辈。”
我一顿，神色沉静下来，难得地没有否认弗兰说的话。
弗兰：“所以说生活太美满是没有好处的，乔前辈还是和以前一样做个被男人抛弃的可怜欧巴桑吧。”
我气急：“从来都是我抛弃男人，什么时候轮到男人抛弃我了？”
弗兰的表情没什么波澜：“比如reborn前辈？”
我一哽，很快又纠正了他的话：“reborn现在不能算个男人，他只能算个小婴儿。”
弗兰看着我将小隔间的门关上，面露古怪：“reborn前辈几年前就解除了诅咒变回大人的事情乔前辈应该是知道的吧。”
我沉默了一会儿，将藏在身上的枪拿了出来，熟练地上了膛：“你知道的太多了。”
弗兰配合地拉长了语调喊道：“救命啊”
他的脸上完全没有惧意，甚至还优哉游哉地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真是的，前辈你的恶趣味真是向白痴王子靠齐了。”
我翻了个白眼，不打算再和弗兰在这里纠结，我将枪重新放回了大腿处的枪夹中，准备推门出去。
然而弗兰的下一句话成功地使我停下了脚步。
“听王子括号伪说过前辈和港口黑手党的那个重力使的事情哦。”弗兰的手肘搭在桌子上，他用手掌托住下巴，顶着一张天真无邪的脸看我，“乔前辈也不想当年和reborn前辈的事情重演吧，还是离那个帽子君远一点好哦。”
我侧过脸，沉默地看向这个由六道骸一手培养出的恶趣味的幻术师。
“毕竟boss和好心的彭格列十代目可不一样，要是前辈你和野男人私奔了，斯库瓦罗队长会亲手杀了你的。”
“知道了——废话真多。”
我装作没什么事地抱怨道。
以前喜欢上reborn是我的失误。但我现在已经进步了，我不可能会对中原中也动心。
要是梅开二度，我就从东京塔上跳……
“不对吧，前辈。”就在我正准备推门出去的时候，弗兰再一次喊住了我。
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懒散，可那双一向没什么波澜的眼睛里却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只要告诉帽子君前辈是彭格列的人，帽子君就算再怎么生气都不会对前辈下手的——这一点明明即使是没什么用的乔前辈也应该早就能想明白才对。”
我握住门把手的手一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唔，虽然boss大概不会管前辈的死活，但听说前辈和那个十代目感情挺好的样子，相信外面的帽子君是不会为了无聊的事情而破坏黑手党间的和平的。”
“……你想要说什么？”
“啊咧，前辈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可怕。”弗兰歪了歪脑袋，装模作样地把屁股往后挪了挪，“只是好心提醒前辈，直接告诉外面的帽子君身份的话效率会更高哦。”弗兰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毕竟易容杀人是件很麻烦的事吧。”
……
“我知道了。”
在推门而出的那一刻前，我压根没有想过弗兰所说的方案。
为什么没有想到呢？是因为我在瓦里安稳固后地日子太过安逸而丧失了思考能力，还是我不想拿曾经被我当做暗杀对象的沢田纲吉当底牌？
无论是哪种，好像都不是好兆头。我与斯库瓦罗那种类型的杀手不同，为了弥补先天的差距，从我杀掉第一个人起，我就明白了利用一切工具和手段达成任务的重要性。
我并不觉得这种事情卑劣——又或许说，我本不该觉得这种事情卑劣。
那么又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呢？
【“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不需要耍手段也能轻易完成任务的杀手的，到时候你世界第一杀手的称号就要让人了，reborn。”】
中原中也就站在大厅的正中央。他背对着我，只有在微微侧首与桃井五月讲话时，我才能看见他的脸。
【“我对看起来未成年的小女孩不感兴趣。”】
我记起了意大利的冬天，那时reborn对顶着一张任务对象的脸的我说的话。
我已经忘记了那时他眼睛里的我究竟是怎样的模样了，只记得他的语气。
【“你现在是谁呢，乔？”】
明明他没做什么表情，也没做什么动作，我却感觉有一把锐利的军刀缓缓地划过我的心脏，剥离我的血管与神经。
——我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无法将我的角色与我自己分开了。
果然那个时候我就应该像对待其他任务对象一样把中原中也杀掉以除后患才对，毕竟那时候他还不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只能算一个新人而已，运气好的话森鸥外明面上还不会追杀我。
……啊，不对，忘记了，中原中也比较特殊。
他有异能力的时候我打不过他。
对，没错，中原中也对我而言的特殊点仅限于……
【“哈？这是女孩子的东西吧？”】赭发男人皱着眉的侧颜和十五岁的少年重叠在了一起。
【“什么嘛，这是最近很流行的男女朋友之间的事呀。男生手腕上戴个发圈的话，就表示名花有主——这样我不在的时候，就不用担心中也工作的时候被别的女性觊觎了。”】
那时候的我刚与中原中也交往不久，青涩的少年还不适应“男朋友”的称呼，他表现得又羞又气，透着点可爱的粉色的唇角抿了抿，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而且，中也不是扎着头发嘛，要是头绳断了的话用这个替换也很方便哦。”】
【“……谁会用这种东西啊！”】
中原中也没有犹豫地就反驳了我，他一双澄澈的蓝眸中倒映出自己手腕上的兔子头绳。似乎是不受控制地脑补到了自己用这种东西扎头发的样子，中原中也的声音里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成分。
可即使是这样，他也并没有要在我面前把这种羞耻的东西摘下的打算。虽然是一副恼怒的模样，中原中也到最后也不过是将它藏进了及腕的黑色手套里。
明明是第一次谈恋爱，那个时候的中原中也却表现得像个十全十美的体贴恋人。
而我就不一样了，即使是任务，有些不想要做的事情我却总是能够找到理由搪塞，甚至当面对喜欢的人的时候，我依旧下意识地心里衡量利益关系。
这就好像……好像什么呢？
因为装作喜欢了太多人，却忘记了真正喜欢上一个人该是怎样的吗？
不妙，我对中原中也的感情好像真的不太妙。
我对此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多余的感情迟早会害死我。
弗兰说的有道理，快点摊牌或许能更快地从这个世界里出去，反正失去了异能力的中原中也也杀不了我。
实在不行，等从书里出去、太宰治那边的任务完成后，我就飞快溜回意大利，中原中也就算想揍我手也伸不到那么长。
“啊，中原先生，小川上来找你了呢。”桃发的少女笑得神采奕奕，她并没有看出我表情的异样，反倒是眉宇间多了些揶揄的成分——不知道她在刚才与中原中也的闲谈中又得到了什么异想天开的结论，只是在中原中也回过头之际向我做了个手势，飞快地溜走了。
我向中原中也扯了扯嘴角：“借一步说话？”
中原中也微微皱了皱眉，他似乎是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没有多问，直到跟着我走到了无人的墙角，他才开了口。
“是找到剩下的人的情报了吗？”
我摇了摇头，余光瞥见远处看向这里的弗兰。他彼时正顶着幻术造成的少女模样，面无表情地完全把身侧搭讪的男人当透明人。
我停顿了三秒，默默地收回了视线，反而认认真真地回应了中原中也的目光：“也不知道中原先生知不知道您口中的那位渡边小姐是彭格列的人的这件事？”
中原中也的脊背明显僵硬了一瞬，他似乎没料到我会主动提起这件并不愉快的事，但有了之前的先例，他还是很快地收敛起了不悦的情绪，抿着唇“嗯”了一声。
“您身为黑手党的直觉非常可畏，关于那位小姐的事，我的确欺骗了您。”
中原中也的神色沉重而可怖，我忍住了要后退的冲动，挺着脖子，努力地装作坦坦荡荡的模样，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或许你会记得这个声音。”
我清了清嗓子，在中原中也的注视中，像“渡边葵”那样笑了起来。
“想我了吗，中也？”
作者有话要说：是昨天的更新√不知道为什么昨天jj一直说我密码错误然后给我账号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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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我试图忽略掉落在我身上的几道极其微妙的视线，在安静到诡异的氛围里对着面色古怪的中原中也解释道：“事情不是中原先生您听到的那样，这孩子刚刚受了刺激比较喜欢胡言乱语。”
中原中也斜睨了面无表情的弗兰一眼,他沉吟了一会儿,面色稍有好转,看上去对于自己被叫“野男人”的这件事并不是很在意。
“这个给你。”
中原中也抬起了右手,他将手上的纸袋递给了我。由于被大家盯得有些不自在，中原中也咳嗽了一声，别过了脸：“上次你说的东西。”
我将纸袋抱在了怀里，只用余光瞄了一眼，就看见了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除了我上次和中原中也提过的手套外，还有一个看上去就很贵的首饰盒，我不知道中原中也挑了什么，但他在首饰方面的品味一直不错。
我笑着和他说了声谢谢,打算先将东西放到今天专门放礼物的小隔间里。在我临走之前,忍足侑士别有含义地看了我一眼，我的笑容差点就没绷住，连带着揪住弗兰后领的力道也大了几分。
“你给我过来。”
我咬着牙压低声音说道。
“很疼的啊，乔前辈……”
“巴拉巴拉巴拉——”我一把捂住了弗兰的嘴，我将他往身边拉近了几分,目光里饱含威胁，“都和你说了这里有……在,不要用那个名字称呼我。”
弗兰慢悠悠地扯下了我的手，他的目光平静，冷淡的语气里充满了欠揍的气息：“如果说是那个超能力者的话，在喊港口黑手党的那个重力使野男人的时候就消失了,大概是有什么急事吧。”
他抬眸看我，“你的感觉迟钝了啊，乔前辈。”
我一顿，神色沉静下来，难得地没有否认弗兰说的话。
弗兰：“所以说生活太美满是没有好处的，乔前辈还是和以前一样做个被男人抛弃的可怜欧巴桑吧。”
我气急：“从来都是我抛弃男人，什么时候轮到男人抛弃我了？”
弗兰的表情没什么波澜：“比如reborn前辈？”
我一哽，很快又纠正了他的话：“reborn现在不能算个男人，他只能算个小婴儿。”
弗兰看着我将小隔间的门关上，面露古怪：“reborn前辈几年前就解除了诅咒变回大人的事情乔前辈应该是知道的吧。”
我沉默了一会儿，将藏在身上的枪拿了出来，熟练地上了膛：“你知道的太多了。”
弗兰配合地拉长了语调喊道：“救命啊”
他的脸上完全没有惧意，甚至还优哉游哉地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真是的，前辈你的恶趣味真是向白痴王子靠齐了。”
我翻了个白眼，不打算再和弗兰在这里纠结，我将枪重新放回了大腿处的枪夹中，准备推门出去。
然而弗兰的下一句话成功地使我停下了脚步。
“听王子括号伪说过前辈和港口黑手党的那个重力使的事情哦。”弗兰的手肘搭在桌子上，他用手掌托住下巴，顶着一张天真无邪的脸看我，“乔前辈也不想当年和reborn前辈的事情重演吧，还是离那个帽子君远一点好哦。”
我侧过脸，沉默地看向这个由六道骸一手培养出的恶趣味的幻术师。
“毕竟boss和好心的彭格列十代目可不一样，要是前辈你和野男人私奔了，斯库瓦罗队长会亲手杀了你的。”
“知道了——废话真多。”
我装作没什么事地抱怨道。
以前喜欢上reborn是我的失误。但我现在已经进步了，我不可能会对中原中也动心。
要是梅开二度，我就从东京塔上跳……
“不对吧，前辈。”就在我正准备推门出去的时候，弗兰再一次喊住了我。
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懒散，可那双一向没什么波澜的眼睛里却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只要告诉帽子君前辈是彭格列的人，帽子君就算再怎么生气都不会对前辈下手的——这一点明明即使是没什么用的乔前辈也应该早就能想明白才对。”
我握住门把手的手一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唔，虽然boss大概不会管前辈的死活，但听说前辈和那个十代目感情挺好的样子，相信外面的帽子君是不会为了无聊的事情而破坏黑手党间的和平的。”
“……你想要说什么？”
“啊咧，前辈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可怕。”弗兰歪了歪脑袋，装模作样地把屁股往后挪了挪，“只是好心提醒前辈，直接告诉外面的帽子君身份的话效率会更高哦。”弗兰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毕竟易容杀人是件很麻烦的事吧。”
……
“我知道了。”
在推门而出的那一刻前，我压根没有想过弗兰所说的方案。
为什么没有想到呢？是因为我在瓦里安稳固后地日子太过安逸而丧失了思考能力，还是我不想拿曾经被我当做暗杀对象的沢田纲吉当底牌？
无论是哪种，好像都不是好兆头。我与斯库瓦罗那种类型的杀手不同，为了弥补先天的差距，从我杀掉第一个人起，我就明白了利用一切工具和手段达成任务的重要性。
我并不觉得这种事情卑劣——又或许说，我本不该觉得这种事情卑劣。
那么又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呢？
【“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不需要耍手段也能轻易完成任务的杀手的，到时候你世界第一杀手的称号就要让人了，reborn。”】
中原中也就站在大厅的正中央。他背对着我，只有在微微侧首与桃井五月讲话时，我才能看见他的脸。
【“我对看起来未成年的小女孩不感兴趣。”】
我记起了意大利的冬天，那时reborn对顶着一张任务对象的脸的我说的话。
我已经忘记了那时他眼睛里的我究竟是怎样的模样了，只记得他的语气。
【“你现在是谁呢，乔？”】
明明他没做什么表情，也没做什么动作，我却感觉有一把锐利的军刀缓缓地划过我的心脏，剥离我的血管与神经。
——我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无法将我的角色与我自己分开了。
果然那个时候我就应该像对待其他任务对象一样把中原中也杀掉以除后患才对，毕竟那时候他还不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只能算一个新人而已，运气好的话森鸥外明面上还不会追杀我。
……啊，不对，忘记了，中原中也比较特殊。
他有异能力的时候我打不过他。
对，没错，中原中也对我而言的特殊点仅限于……
【“哈？这是女孩子的东西吧？”】赭发男人皱着眉的侧颜和十五岁的少年重叠在了一起。
【“什么嘛，这是最近很流行的男女朋友之间的事呀。男生手腕上戴个发圈的话，就表示名花有主——这样我不在的时候，就不用担心中也工作的时候被别的女性觊觎了。”】
那时候的我刚与中原中也交往不久，青涩的少年还不适应“男朋友”的称呼，他表现得又羞又气，透着点可爱的粉色的唇角抿了抿，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而且，中也不是扎着头发嘛，要是头绳断了的话用这个替换也很方便哦。”】
【“……谁会用这种东西啊！”】
中原中也没有犹豫地就反驳了我，他一双澄澈的蓝眸中倒映出自己手腕上的兔子头绳。似乎是不受控制地脑补到了自己用这种东西扎头发的样子，中原中也的声音里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成分。
可即使是这样，他也并没有要在我面前把这种羞耻的东西摘下的打算。虽然是一副恼怒的模样，中原中也到最后也不过是将它藏进了及腕的黑色手套里。
明明是第一次谈恋爱，那个时候的中原中也却表现得像个十全十美的体贴恋人。
而我就不一样了，即使是任务，有些不想要做的事情我却总是能够找到理由搪塞，甚至当面对喜欢的人的时候，我依旧下意识地心里衡量利益关系。
这就好像……好像什么呢？
因为装作喜欢了太多人，却忘记了真正喜欢上一个人该是怎样的吗？
不妙，我对中原中也的感情好像真的不太妙。
我对此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多余的感情迟早会害死我。
弗兰说的有道理，快点摊牌或许能更快地从这个世界里出去，反正失去了异能力的中原中也也杀不了我。
实在不行，等从书里出去、太宰治那边的任务完成后，我就飞快溜回意大利，中原中也就算想揍我手也伸不到那么长。
“啊，中原先生，小川上来找你了呢。”桃发的少女笑得神采奕奕，她并没有看出我表情的异样，反倒是眉宇间多了些揶揄的成分——不知道她在刚才与中原中也的闲谈中又得到了什么异想天开的结论，只是在中原中也回过头之际向我做了个手势，飞快地溜走了。
我向中原中也扯了扯嘴角：“借一步说话？”
中原中也微微皱了皱眉，他似乎是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没有多问，直到跟着我走到了无人的墙角，他才开了口。
“是找到剩下的人的情报了吗？”
我摇了摇头，余光瞥见远处看向这里的弗兰。他彼时正顶着幻术造成的少女模样，面无表情地完全把身侧搭讪的男人当透明人。
我停顿了三秒，默默地收回了视线，反而认认真真地回应了中原中也的目光：“也不知道中原先生知不知道您口中的那位渡边小姐是彭格列的人的这件事？”
中原中也的脊背明显僵硬了一瞬，他似乎没料到我会主动提起这件并不愉快的事，但有了之前的先例，他还是很快地收敛起了不悦的情绪，抿着唇“嗯”了一声。
“您身为黑手党的直觉非常可畏，关于那位小姐的事，我的确欺骗了您。”
中原中也的神色沉重而可怖，我忍住了要后退的冲动，挺着脖子，努力地装作坦坦荡荡的模样，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或许你会记得这个声音。”
我清了清嗓子，在中原中也的注视中，像“渡边葵”那样笑了起来。
“想我了吗，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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