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广收徒、开医院
刘禅满意地点了点头。
张仲景看着满脸杀气的马谡，心里疯狂吐槽——
有用军法去管民事的吗？你这到底是仁政还是暴政？
前些年中原战事连绵，因而不少百姓都迁到长江以南，促进了江南经济社会发展，得益于此，长沙的人口相应增加，土地得到广泛开垦，一些大家族逐渐崛起。
按照人丁税的收取惯例，这些新增人口都是被收税的，但是向朝廷报税之时，却按照老的统计数据执行，这就给地方政府留下了很大的操作空间。
因而，在刘禅的规划中，土地要重要丈量，人口也要重新统计，废除各种苛捐杂税，统一摊丁入亩，种地的按地收税，经商的按商收税，操作简单又相对公平，还能促进人口流动。
虽然也有弊病，但总的来看，比原有的税制先进了一大步。
“当然，既要坚持原则，也要保持灵活。”刘禅补充道，“对社会、对百姓做出重大贡献者可以适当减税，比如，有军功者可减税，再如像仲景先生这样救人无数的大贤也可以减税，幼常将军拿一个具体的章程出来。”
“遵令！”马谡抱拳道。
张仲景眼前一亮，道：“老朽定当歇尽全力为世子办成这件仁德之政。”
他觉得自己不虚此行，得到的已经够多了，能够借阅《扁鹊脉经》这部神书，还能得到减税的优惠，何乐而不为？简直是世子对他天大的照顾。
“那么，下面就说说本世子要办的第二件事：治病救人。”刘禅道，“咱们还是从一视同仁说起。”
华佗、张仲景腰板挺得更直了，他们知道，刘禅要说到他们最关心的事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对面坐着的只是一位十二岁的少年，而他俩则是须发皆白的老者，用一句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饭还多来形容也不为过。
但是，他们却觉得，只有这位少年才能给出他们正常答案，解答他们心头的疑惑。
这并不是身份高低带来的，更不是阅历深浅带来的，就是一种他能、他行、他可以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们并没有察觉到，或许就是一种潜移默化。
“两位先生虽有医者仁心，但却无法真正做到一视同仁。”刘禅道，“华先生的苦恼是入了蜀中就顾不了中原患者，顾了中原就治不了蜀中百姓。张先生则正为一生没能行医天下而苦恼。其实，两位的苦恼是一件事，就是不能兼顾天下患者。
“本世子有一策可解此烦恼。”刘禅微微笑道，“那就是广收徒、开医院。”
说完，笑看着两位老者，等他们的反应。
“广收徒、开医院？！”华佗和张仲景两人面面相觑，似乎听懂了，又没完全明白其中的道理。
“两位神医虽然医术高明，也救活过不少病人，但是你浑身是铁又能打几颗钉？即便累死，才能救治多少人？何况今年已经年逾六十，还有几年能够救人？”刘禅盯着二人缓缓道。
“唉。”二人相视长叹，都有心有余而力不足之感，岁月不饶人啊。
“本世子可以资助张先生在长沙开一所医院，华先生在成都开一家医院。两位神医可以医院为基，收徒讲学，传授行医之道。”
刘禅说出了自己的终极想法，“以二位的医道造诣，可以教导成百上千的弟子，由他们带着神医的医道理念和行医技巧行走天下，岂不是可以救更多的人？”
华佗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暗淡下来，“医学一道贵在孜孜不倦终身探索，孔夫子才能教出七十二门徒，我华佗何德何能可以教出成百上千弟子？”
张仲景也点了点头，比较认同华佗的看法。
他们对收徒很是严苛，不但要喜欢医学，而且还要有这方面的悟性，同时品行还要过关。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来学的。
“其实这个收徒与你们所理解的收徒还有所不同。”刘禅摆了摆手解释道，“本世子的意思是就像颖川书院一般，学生可以集中起来听老师授课。而不是传统的一对一带徒弟。”
“颖川书院？”两人再次惊呼，“颖川书院那可是有世大家阀赞助，有当世大儒讲学之所，我等岂能与此相提并论？”
“无需妄自菲薄。”刘禅笑道，“以二位的医学造诣，在医学一途上的地位不正如那些大儒们在儒学上的地位吗？”
这么一说，两人瞬间明白，双眼灼灼放光，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份这么高，居然可以和当世大儒相提并论。
要知道，他们自己都觉得医者是贱业，而大儒则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被士人和朝堂推崇的存在。他们如何能比？
但是现在，世子还真就比了，换个角度一想，他们在医学上的地位，与那些大儒们在学问上的地位，有何区别？
“跳出高低贵贱的评判标准，才能真正做到一视同仁！”刘禅趁热打铁道，“以二位在医学界的影响力，一旦开起医院，天下想学医者必然闻名而来，你们的弟子何止上千，怕是要数以万计，他们出师以后还可以授徒，如此两位神医的徒子徒孙遍布天下，凡有伤病者，皆有你们的徒子徒孙在侧救治，这不就实现你救治天下百姓的愿望了吗！还会有厚此薄彼的苦恼吗？”
华佗眼神放着精光，露出神往之色，喃喃道：“譬如愚公移山，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正是这个道理，几代之后，两位神医便成了天下医者共祖，凡有医道之处皆有二位之道统，虽古之扁鹊犹不及也。”刘禅继续鼓动道，“那时还会觉得你们不如那颖川书院的大儒们吗？”
两人霍然起身，对着刘禅深施一礼，作揖道：“多谢世子为天下医者计，为天下苍生谋，世子仁爱，有古之圣王之姿，老朽代天下医者、患者叩谢世子恩德！”
说着，两人就要下跪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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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仲景看着满脸杀气的马谡，心里疯狂吐槽——
有用军法去管民事的吗？你这到底是仁政还是暴政？
前些年中原战事连绵，因而不少百姓都迁到长江以南，促进了江南经济社会发展，得益于此，长沙的人口相应增加，土地得到广泛开垦，一些大家族逐渐崛起。
按照人丁税的收取惯例，这些新增人口都是被收税的，但是向朝廷报税之时，却按照老的统计数据执行，这就给地方政府留下了很大的操作空间。
因而，在刘禅的规划中，土地要重要丈量，人口也要重新统计，废除各种苛捐杂税，统一摊丁入亩，种地的按地收税，经商的按商收税，操作简单又相对公平，还能促进人口流动。
虽然也有弊病，但总的来看，比原有的税制先进了一大步。
“当然，既要坚持原则，也要保持灵活。”刘禅补充道，“对社会、对百姓做出重大贡献者可以适当减税，比如，有军功者可减税，再如像仲景先生这样救人无数的大贤也可以减税，幼常将军拿一个具体的章程出来。”
“遵令！”马谡抱拳道。
张仲景眼前一亮，道：“老朽定当歇尽全力为世子办成这件仁德之政。”
他觉得自己不虚此行，得到的已经够多了，能够借阅《扁鹊脉经》这部神书，还能得到减税的优惠，何乐而不为？简直是世子对他天大的照顾。
“那么，下面就说说本世子要办的第二件事：治病救人。”刘禅道，“咱们还是从一视同仁说起。”
华佗、张仲景腰板挺得更直了，他们知道，刘禅要说到他们最关心的事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对面坐着的只是一位十二岁的少年，而他俩则是须发皆白的老者，用一句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饭还多来形容也不为过。
但是，他们却觉得，只有这位少年才能给出他们正常答案，解答他们心头的疑惑。
这并不是身份高低带来的，更不是阅历深浅带来的，就是一种他能、他行、他可以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们并没有察觉到，或许就是一种潜移默化。
“两位先生虽有医者仁心，但却无法真正做到一视同仁。”刘禅道，“华先生的苦恼是入了蜀中就顾不了中原患者，顾了中原就治不了蜀中百姓。张先生则正为一生没能行医天下而苦恼。其实，两位的苦恼是一件事，就是不能兼顾天下患者。
“本世子有一策可解此烦恼。”刘禅微微笑道，“那就是广收徒、开医院。”
说完，笑看着两位老者，等他们的反应。
“广收徒、开医院？！”华佗和张仲景两人面面相觑，似乎听懂了，又没完全明白其中的道理。
“两位神医虽然医术高明，也救活过不少病人，但是你浑身是铁又能打几颗钉？即便累死，才能救治多少人？何况今年已经年逾六十，还有几年能够救人？”刘禅盯着二人缓缓道。
“唉。”二人相视长叹，都有心有余而力不足之感，岁月不饶人啊。
“本世子可以资助张先生在长沙开一所医院，华先生在成都开一家医院。两位神医可以医院为基，收徒讲学，传授行医之道。”
刘禅说出了自己的终极想法，“以二位的医道造诣，可以教导成百上千的弟子，由他们带着神医的医道理念和行医技巧行走天下，岂不是可以救更多的人？”
华佗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暗淡下来，“医学一道贵在孜孜不倦终身探索，孔夫子才能教出七十二门徒，我华佗何德何能可以教出成百上千弟子？”
张仲景也点了点头，比较认同华佗的看法。
他们对收徒很是严苛，不但要喜欢医学，而且还要有这方面的悟性，同时品行还要过关。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来学的。
“其实这个收徒与你们所理解的收徒还有所不同。”刘禅摆了摆手解释道，“本世子的意思是就像颖川书院一般，学生可以集中起来听老师授课。而不是传统的一对一带徒弟。”
“颖川书院？”两人再次惊呼，“颖川书院那可是有世大家阀赞助，有当世大儒讲学之所，我等岂能与此相提并论？”
“无需妄自菲薄。”刘禅笑道，“以二位的医学造诣，在医学一途上的地位不正如那些大儒们在儒学上的地位吗？”
这么一说，两人瞬间明白，双眼灼灼放光，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份这么高，居然可以和当世大儒相提并论。
要知道，他们自己都觉得医者是贱业，而大儒则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被士人和朝堂推崇的存在。他们如何能比？
但是现在，世子还真就比了，换个角度一想，他们在医学上的地位，与那些大儒们在学问上的地位，有何区别？
“跳出高低贵贱的评判标准，才能真正做到一视同仁！”刘禅趁热打铁道，“以二位在医学界的影响力，一旦开起医院，天下想学医者必然闻名而来，你们的弟子何止上千，怕是要数以万计，他们出师以后还可以授徒，如此两位神医的徒子徒孙遍布天下，凡有伤病者，皆有你们的徒子徒孙在侧救治，这不就实现你救治天下百姓的愿望了吗！还会有厚此薄彼的苦恼吗？”
华佗眼神放着精光，露出神往之色，喃喃道：“譬如愚公移山，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正是这个道理，几代之后，两位神医便成了天下医者共祖，凡有医道之处皆有二位之道统，虽古之扁鹊犹不及也。”刘禅继续鼓动道，“那时还会觉得你们不如那颖川书院的大儒们吗？”
两人霍然起身，对着刘禅深施一礼，作揖道：“多谢世子为天下医者计，为天下苍生谋，世子仁爱，有古之圣王之姿，老朽代天下医者、患者叩谢世子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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