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_附体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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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你胡闹……乘人之危……”

  她背过身去,头垂得很低,声音也低如怨诉。

  “是我鲁莽,”

  我道:“可是……锦儿,我心里真是欢喜极了……”

  霍锦儿飞快地回望了我一眼,又徐徐回转头,低头不语。

  我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香肩,见她没有反应,又探起身,从身后将她拥进怀,将脸儿贴著她耳根,、心意激荡,轻声道:“锦儿,你怎地不说话?”

  半晌,才听到她愤有余羞的一声:“教我说什么?全……全都被你搅乱了!”

  的确,被搅乱的不仅是身子,更有姨侄、主仆之分。主仆倒也罢了,毕竟锦儿并非真为奴仆身分,顶多算是客卿;这姨侄关系,加上年龄差距,倒真教人不好意思了,虽非血缘之亲,但名分却切切实实地摆在那。

  “锦儿……”

  我一时不知以何言相慰,伸手轻拨著她耳后细发。

  名分之限虽不能拘束于我,但对她却是莫大的难题,我的心也随之沉重起来,然而沉重之中,我心间某处却时时涌动两情初证的甜喜与冲动。眼前玉人,容貌虽依旧,情态却因娇羞幽怨而焕然一新,坐在那儿的动人身姿,对我是简直个心痒难禁的存在。我轻抚她,怜惜她,撩拨她,几番勾攀,她虽不言不动,但被我一扯之下,身儿却也如风吹倒,转瞬,我的少年俊秀,她的成熟丰沃,又是一番纠缠,我贪恋不舍,她似乎也渐渐放任自己于这初尝的欢情中了。

  男女肌肤之亲的力量极为奇妙,一旦突破那层戒防,施加于身的层层牵系负累全都打碎了、剥离了,除了眼角偶尔的含羞嗔怨,她平日的神气再难摆到脸上,更多的时候,是沉静的羞默与柔顺。

  “羞死人了,我们这样……”

  她幽幽道:“究竟算什么?”

  当激情稍退,笼罩在两人头上的阴云,再次让她感到迷惘,轻怜蜜爱的甜蜜中夹杂了难以言喻的不安,她清亮的星眸时时露出如哀似怨的眼神来。

  “不要想太多了,总会有法子的。”

  她那眸色让我既心疼又痴迷,只不断以亲昵的小动作来缓解:“不是……也有父子同娶姊妹花的佳话么?”

  “佳话?”

  她微微咬牙,丢过来的满眼嗔恼,却因嘴角微翘,看著像隐含说不出的春意:“你……欺姨犯上,似乎还唯恐大家不知道?”

  不知为何,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竟然倍具淫亵的意味。

  话中隐涉的藩篱,既是禁忌,却更是燃剂,让人心生莫名的热意与邪劲。

  我又鼻息喘喘地逼近:“我就犯上了,我就欺姨了……”

  “啊……”

  四片火热的唇再次黏在一块,我只觉满山倾倒,霞空壮阔。风中不时传来远处隐隐的鏖战声,更衬得我们像逃离人群、避世偷欢的男女,无所顾忌……

  第八部陈酒醉人第六十七章瞳中人影

  人说陈酒最醉人,以此形容霍锦儿也不为过。

  她多年来一直是小姑独处,守身如玉,便如深埋的女儿红;此番情壶初开,那种香醇的迷人气韵,扑面而来,浓烈得几乎让人窒息。

  而我与她之间的年龄差异,以及名分攸关所成的畸恋,却约制着她,使她的心怀始终未能尽然放开,以致她分明情欲高燎、欲罢不能,却矜持推拒,其羞若哀,那番滋味更是教人深深陶醉。

  她平日行事,可谓沉稳从容而不失机变,在男女接触方面,却拙于应对,涩如少女,相比之下,我虽年少,却是老练多了,控驭之间,大有调狎新人之趣。

  一时间,我完全沉溺于她这矛盾纠葛的异样风情中了。

  两人暂分后,都是一阵气喘,我抚弄着她软突突的奇美雪乳,带着几分迷醉的张狂,道:“锦儿,你这里……真是堪称天生尤物啊。”

  她羞不能应,悄然把我的手儿推开,将分敞的衣襟掩上。

  “那儿不能碰的,一碰就……”

  在我怀中,我摸着她的手儿,她仰躺着,情眸如醉,出神半晌,向我吐露了一段少女的忧愁,内中更牵涉到了乳山派的隐痛。

  乳山派弟子长年以胸口为命门修练,造成了两个意想不到的结果:一是女弟子们的胸峰之胜,与寻常女子相比,格外丰耸;二是,命门重地,呵护精养之下,致使乳波加倍敏感。

  关于乳山派命门这些隐事,随着乳山弟子行走江湖多了,渐渐的变得再也不是什么秘密。乳山派的“乳山”二字本为地名,却被江湖上有好事者,戏称女弟子们胸前的“乳山”才是其门派之名真正的来历。以讹传讹之下,使得乳山派变成江湖人口中极香艳的门派。

  若仅是众人口风戏传之语,只当玩笑听听,倒也罢了,偏有那不良之徒,专朝乳山女弟子下手,乳山命门成了极大短处,不仅成了受制于敌的破绽,更成了敌人手中狎亵驯服的利器。乳山女弟子陷身于敌后,许多成了淫荡女子,于是乳山派“以女色事人”之名大盛,被引为乳山派之耻。

  在乳山长大的霍锦儿,对叛逃变节的同门,深以为耻,同时内心深埋恐惧,虽然从未向谁提起,却一直活在此事所成的阴影中。出关后,既恐遭贼人侵犯,更怕一旦与男子结缘,亲近之下,把持不住,会被误认为淫荡女子。她至今孤身未嫁,有很大的原因是怯于接近男子,不料,左躲右逃,今日却……

  “却惨遭我手!”

  我听了既诧异又暗觉庆幸,打趣道:“难怪为你治个伤,也这般作难。”

  “若不是你……”

  她低头微声道:“我宁死也不愿让人替我疗伤的。”

  这是她第一次吐露情意,我听了心花怒放:“锦儿,你这话简直让我发狂啦,我以为……只有我在苦苦暗慕着你呢。”

  “我整整比你大一轮……”

  她欲言又羞,垂下了头,掠了掠散乱的发鬓,又鼓起勇气,抬起湿亮的羞眸:“你……怎么会喜欢上我的?”

  “我向来喜欢比我大些的女子……”

  我灼热的目光低头朝她瞧去,同时脑中忆想初见她的情形,仿佛又见她红裙闪摇的身影。昔时的漫不经心,今时的缠绵情热,愈发有种不能置信的不真实感:“何况,你与众不同……让人一见难忘。”

  “我哪里与众不同了?”

  她脸上虽现羞腆之色,眼眸却深幽幽的,欲盘究到底。

  我咳了一声,故意盯向她雪兔般酥乳,馋相毕露。被她掩紧的衣襟,方才又被我弄乱了,乳尖探头露脑,其上犹可见被我适才揉过的红痕。

  “呸!”

  她蓦地耳根通红,狠狠白了我一眼,忙转过身,将襟口掖紧。

  两人互吐心意,再加这么一逗,倒似将她心结打开了些,她脸上粉晕溢动,眉舒气展,较方才的郁郁之态,又是一番明丽之韵。

  我心魂一荡,抬指碰触她颊边,还欲待言,忽听远处传来一长两短的啸声。

  “是三哥的啸声!”

  “不管他们!”

  “他们还没击溃敌人,这啸声召令我方结阵却敌,看来,此际双方还是势均力敌的局面。”

  “唔,那怎么办,少夫人有何指示?”

  “你!别胡说了!”

  她羞恼道:“战势拖久了,咱们东府伤亡就会加重。”

  “走罢!”

  我嘴里虽逗她,已起身整束:“快穿好衣裳!”

  心下暗暗奇怪,天边已起晚霞,从我与她脱离战阵,至此足有半个多时辰,东府、雀使等各方齐出,怎地还未击败怨憎会?

  “你……你来帮我。”

  我微微一怔,不觉好笑,地上还挣扎着一个勉力起身的娇羞侠女呢。

  “我只擅长解衣,”

  我戏谑地将她扶坐而起,贴着她脸儿起腻:“穿衣则非我所长。”

  “世间男子……都像你这般似的么?”

  她低面咬唇,幽幽地翻来一眼,颇有指心问肺的郑重。

  “锦儿,我说着玩的。”

  我唬了一跳,起誓似的:“我……我是替女子穿衣的高手!”

  她抿嘴一笑,垂头道:“那还不快点呢!”

  如闻纶音妙旨,我忙不迭地提着血蚕衣围向她胸前,忽然发觉坐姿之下的她,胸前玉乳更是惊人,乳峰直直探出,有翘然奇秀之傲。我不禁伸出两掌托于她乳根下,轻轻抬弄,乳沉于手,丰硕充盈,那生命充实之美,让人心生感动。

  “不要闹了。”

  虽是这么说,她见我痴迷,垂下头,眼眸中温柔地洒下一片朦胧波光,半似含羞半似娇喜微微仰靠我怀,目迷神醉的,身儿软了下来,直到我越发放肆,她方急喘了几下,眉凝正色,又道:“停……停下!不能再闹了,咱们得加紧!”

  这临行前最后的流连,让人最是不舍,我贪恋片刻,正要替她系上抹胸,她忽然静了下来,凝目俯近,葱指点上我的染血左臂:“啊,少主,你这伤得怎样?”

  “一点外伤,并不碍事。”

  我侧看了一眼,心下也奇怪,我臂上手三里诸穴,皆受白衣僧指劲划伤,为何除了受时的疼痛与肌肤的外伤,尚能轻然如许?转而思及替锦儿疗伤的情形,愈感迷惘。

  世间道派林立,各有独得之秘,争斗中施予敌方的伤害,往往只有同门才能治愈,便如密宗门的真气最是特异,非密宗门人极难解救。

  我能“采”出白衣僧的气劲,莫非与他真是劳什子同门?或有什么“师友之缘”

  “你别动!”

  凝思间,只听得霍锦儿柔声道:“我先帮你捋高袖子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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