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各怀心思_被夫人打断腿后我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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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各怀心思

  如今的烟花可远不如后世的烟花安全。

  烟花绚烂,美不胜收,可炸伤人致残致死也是屡见不鲜的事。

  然而权贵要快乐好看,岂管你贱民死活!

  一整晚都没怎么说话的顾老太太这时候动怒了,她站起身,出声制止:“贵妃娘娘!您让一介妇孺燃放那等危险之物,若是出了意外,谁能负责?刘夫人好歹是朝廷命妇!”

  顾老太武将出身,身上杀伐果决气甚重,寻常曹贵妃都柿子捡软的捏,只敢找侯夫人茬,不敢得罪老太太。

  大殿一时寂静无声。

  曹贵妃面上挂不住,挣扎道:“说天生丽质难自弃的是她!说聪明伶俐的也是她!本宫可没逼她,是她自己要为本宫燃放烟花,刘夫人你自己说是也不是?”

  叶善温温柔柔的笑了,“顾奶奶,您是在心疼我吗?”

  顾老太太心说:哎哟,小乖乖,都什么时候啦!说你聪明吧,怎么这种时候不会看脸色了?你跟我攀什么交情啊。会害了你啊!

  曹夫人跟着冷了脸:“顾家老太太,刘夫人是我曹家的人,她自个想讨贵妃娘娘欢心,不关你们顾家什么事吧?”

  曹贵妃也在这时找回自信,昂首道:“是啊,刘夫人直爽活泼很得本宫心意,本宫喜欢她喜欢的很呢。老太太,本宫可没找你家什么事,你这么急吼吼的冲本宫发什么脾气?”

  气氛顿时就有些暗潮汹涌的意思了。

  一直以来,俩家关系虽然不睦,但表面的和谐还是要顾忌。也没谁刻意挑到明面上。谁是谁家亲信,心里都有数,也不会过分的给对方难堪。

  贵妃娘娘千岁寿宴,肯定不容人在此时下自己的面子。传出去了,还当她曹家大势已去,怕了顾家不成?

  顾氏一脉也紧张的盯着老太太。

  她们曹家识人不清,撞上铁板。让她们自己内斗去,咱们尽管看热闹就好了。管她们闲事做什么?若真是伤了残了,寒得也是曹氏一脉的心。

  也有了解顾老太太的,只道她侠义心肠,见不得曹家人如此作贱人。

  曹贵妃发飙:“刘夫人,你自己说,这烟花你是放还是不放?”

  贵妃如此发话,基本就没退路了。

  顾老太太眯了眯眼。有种隐秘的情感在她心底发了芽,她要护住这个小丫头。

  “放!”叶善话是冲着曹贵妃说的,目光却落在老太太身上。

  她径自从台阶上下来,动作轻快,甚至给人一种她是飘下去的错觉。

  像是乳燕归巢,有瞬间,顾老太太甚至觉得她是奔着自己的怀抱来的,然而很快她从自己面前跑过。因为太过惊讶,顾老太太甚至都忘了阻止。

  经过童家小姐面前时,叶善脚步一顿,斜睨着她,“童小姐,我会放烟花,你会吗?”

  童小姐顿了好一会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奇怪的攀比心?啊?

  她一个闺阁大小姐,高门贵女,凭什么要会下等人干的事!啊?

  没等她回话,叶善已跟着宫人走了。

  殿内一时寂静无声。

  老太太连忙招了银烛,让她赶紧通知太子,请他帮忙,速去!速去!

  皇宫内御花园有一处占地宽广的湖泊,因四季早晚云雾缭绕,高祖皇帝赐名“天池”。

  燃放烟花的地方就在天池对面。烟花冲入高空,天上水面相映成辉,场面震撼绝美。

  烟花摆好,引线铺好,负责点火的宫人战战兢兢,不是每次都会出意外,但每年总有那么一两次,灾难落在别人头上不过是一声叹息。唯有落在自己身上才知毁人一生。

  宫人领着叶善沿着蜿蜒小路快步走来,众人面露不解。宫人将原由一说,众人暗自唏嘘,心里都明白是得罪贵妃被罚了,不由露出同情的神色。

  负责点火的老宫人一脸哀戚,说:“夫人长裙曳地,点火的时候哪里跑的快。要是被炸伤了该如何是好。”

  叶善撸起裙子,绑在腰间,“这样如何?”

  顾诚惊出一身冷汗,跑出了飞鸟的速度赶到现场救急,不想一碰面竟是这副场景,顿时又懵又不知所措。回过神,又哭笑不得,眼睛不知往哪放,上来往前一站,将她当在身后,说:“把裙子放下。”

  叶善嫌他碍事,推了他一把,“他说裙子长,碍事。”

  叶善从他身后站出。顾诚无奈,手指擦过她的腰间,裙摆落下,压低声音道:“得罪了。”

  宫人催促道:“夫人,贵妃娘娘那边已经在等着了。”

  河对岸掌了灯,示意贵妃娘娘已从大殿内出来了,就等着看烟花了。

  顾诚抢过火把,“我来。”

  宫人面露难色:“哎哟,指挥使大人。贵妃娘娘是要她……”后面的话在顾诚的瞪视下,自动被他吃了。

  顾诚:“你们都闪开。”

  有武功高强的指挥使大人点火,宫人们乐得轻松,纷纷让开,只留了一位老宫人站在边上,详细介绍该如何点燃。

  二人正说着,忽听有人“啊啊啊!”叫了起来。

  老宫人瞥一眼,脸色大变,拔腿就跑,“啊啊啊!”

  “嗖”一声,火蛇直入高空,“嘭!”空中一片绚烂。

  对岸传来女眷们克制不住的惊呼声。

  顾诚又气又无奈,看着举着火把淡定自若的叶善,又无所畏惧的引燃火信。

  跑什么的,不存在。

  顾诚放低火把,随即引燃了眼前的烟花。

  起,炸入高空,绚丽灿烂。

  火星落下,数次都让顾诚心惊胆战。好在一切顺利,相安无事。

  直到最后一个烟花不太顺利,火信燃了一半突然熄了,叶善举着火把又贴向只露出一小截的火信。

  人在危机面前大概能激发出前所未有的爆发力,有那么一刻头皮一炸,几乎是出于本能,顾诚猛然冲上前,腾飞而起之时,一脚将引燃的球状烟花踢向天池。身体的冲力则将叶善抱在怀里,去势不可挡,势如破竹。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叶善手里的火把被顾诚撞飞,面上的表情是惊讶的。顾诚将她按在怀里,紧紧护住。球状的烟花腾空而起。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凝固,有惊愕的,茫然的,还有尚不明所以的。

  下一刻,烟花忽然炸裂,“嘭”得一声,极响。因为几乎是贴着湖面爆炸,霎那的光华,几乎将整个天池都照亮了。

  极致的绚烂过后,一切又归于黑暗。

  嘈杂的说话声响起,有些远。

  叶善推了顾诚一把,才发现自己被他带出去好远,还转了个圈,躲在一棵巨树后。

  这可真是。

  顾诚将她整个抱在怀里,用身体护住,抱的太紧,反应了下,才松开两只手,举在胸口,又尴尬又不知所措,支支吾吾道:“那个,刚才,那个……”

  叶善:“我知道。”

  她提步从暗处往人群走去。

  顾诚讪讪的不知如何是好,看她裙子被枯枝挂住,忙蹲下身帮她。

  叶善看他蹲下,露出脖颈,一个念头忽然一闪而过,我要是拧断他的脖子,能不能一击必中?

  “刘夫人!”

  “顾大人!”

  一叠声的呼喊响起,估计大家回过神来都傻了,一场烟花秀,人给炸没了。

  等二人出来,隐隐宫灯下,顾诚看着叶善的脸,没忍住笑了。

  方才一直放烟花没注意,二人站在烟花下,落了满头满脸的灰,有些地方都熏黑了。

  顾诚指着她的脸:“你这里,这里,擦一下。”

  叶善想,这人怎么这么烦呢?

  我苦肉计,我要给奶奶看。

  顾诚以为她不知情,又想她姑娘家肯定注重容貌,耳听宫人找来的脚步声,他忙抽出里层的白色袖子,怼着她的脸快速擦了几下。

  就这么一会工夫,一名小宫人已到了跟前,提着宫灯,心有余悸道:“刘夫人你没被炸飞啊!”

  顾诚不悦:“胡扯什么八道!”

  叶善越过二人,已快步离开了。

  到了曹贵妃跟前复命,曹贵妃早知道顾诚赶过去了,阴阳怪气了几句,也就放过她们了。

  一直等到出了宫门。

  银烛找到叶善将她带到顾老太太那,刚上马车老太太就拉住了她的手,上上下下看她,不住点头,“嗯,还好,没什么事,刚才最后那一炸吓死我了。”

  老太太说着话,大概是心有余悸,情不自禁将叶善往怀里一揽。

  “奶奶!”顾诚忽然拉开车帘,大概是没料到叶善竟然在里头,愣住了。

  老太太放开叶善,看到孙子面上都是黑灰,又笑着抽出帕子擦他脸。顾诚匆忙看一眼叶善,心慌之下抢了老太太的帕子,“我自己来!”急忙退回去。

  叶善低着头,没人注意她咬住了下唇。

  “幸好小诚在宫里,”老太太不无庆幸道。

  “是啊,从我们那边看,最后那一下直接在地上炸开了,心都吓停了。幸好幸好。”侯夫人拍着胸口,不住叹气。

  马车先到了顾府,因为时候不早了,老太太也不好请张氏和叶善进屋再耽搁时间。老太太握住叶善的手说:“曹贵妃不做人,这一晚上连口热茶也没给你吃上。你回家后让下人做点热乎的汤面,饿了半宿了,现在肯定不舒服。”

  叶善又高兴了。

  老太太捧着叶善的脸,心道这孩子的笑脸怎么这么甜呢?越看越喜欢,恨不得现在就领回家去。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她是刘家媳妇,心里不无遗憾。吩咐顾诚将刘家婆媳好生送回去。下了马车也没急着进去,而是站在门口,一直挥手,目送她们离开。

  直到马车走远了,侯夫人笑:“娘,您是真心喜欢善善啊。”

  老太太说:“又甜又乖的孩子谁不喜欢呀。”

  虽然这孩子有些地方让人看不懂,但人的眼睛骗不了人,她是真的想和她们亲近。

  侯夫人想到叶善在大殿内一人揽下了曹贵妃的所有责难,心里又暖又后怕不已:“这孩子看着温婉,没想到性子那么莽。我也跟着提心吊胆了一晚上。”

  老太太说:“唉,她是用她的方式保护你呢。我倒不希望她这样子,她一个小女孩子,该是咱们这些做长辈的爱护她,怎叫她一人扛下所有责难。真叫人心疼。”

  但是,当时那种情况,她也不能多说什么。曹贵妃那人,就喜欢同人对着干。你越阻拦,叶善在她手里反而更会被责难。

  且说另一边,顾诚将人送到刘府大门口。下了马,站到马车边,刚要出声。叶善从里面跳了下来。

  她也没说话,抬了头,就直直的看着他。

  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呢?

  把我脸上的黑灰擦了,自己不擦,证明自己帮了我大忙?是大功臣?

  想让奶奶心疼你是吧?

  早不来晚不来偏在奶奶抱我的时候过来?

  故意的是吧?

  的!

  是我的!

  顾诚原是想请她们下马车,哪料叶善跳下来就盯着他看。

  越看他脊背挺的越直,越来越直。

  然后,他感到浑身僵硬,呼吸都不畅快了。

  她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她有什么话要说吗?

  她要说什么?

  你……倒是说啊……

  “哎哟!”张氏在车内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今天这一天累得她骨头架子都散了,她算是看明白了,那些官太太们也就是表面风光,遇到比自己官大的,都不好受啊!张氏再也不羡慕什么官太太,诰命夫人了。

  不是人干事!

  她慢腾腾的从马车上爬下来。而后就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

  顾诚眼睁睁看着张氏下了马车,心里也清楚同人家儿媳妇这样明目张胆的对视不合规矩,非常不合规矩。可他就是移不开视线,他觉得叶善的眼一定有磁石,她不移开他就动不了。这感觉真得太恐怖了,他从来没经历过。

  好在叶善终于移开了视线,什么也没说,连句感谢都没,直接拍门进屋。

  倒是张氏笑嘻嘻的盯着顾诚看了又看,直看得顾诚心里都发毛了才热情无比的同他道别,又说:“顾大人,没事常来串门啊!”

  又过了一会,顾诚才长舒一口气,魂魄归位。

  一回头,顾魏正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顾诚:“你这什么眼神?”

  顾魏:“世子,你刚才怎么了?”

  顾诚心说我也想知道我怎么了,诚如何不忆所说,叶善果真有些邪门。可他又不愿将这话同顾魏说,因为有些侮辱人的意思。

  顾魏一根筋,有啥说啥不带拐弯:“少爷,你是不是喜欢上叶姑娘了?”

  顾诚只觉被砸了一榔头,表情都崩坏了:“顾魏!你胡说什么?她已经不是姑娘了,她是刘夫人!”

  顾魏:“哦,”慢吞吞又道:“戏文里西门庆勾搭上潘金莲,潘金莲也是有夫之妇了,我看他们……”

  顾诚一脚将顾魏从马车上踹了下去。

  刘府内,张氏一进卧房,就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哎吆哎吆大呼小叫腰疼腿疼。

  刘世仁偷偷摸摸进来,尚未走近,就一脸猥琐道:“怎么样?”

  张氏一见他,马上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肚子话想说。

  二人挤在床上。张氏狠狠拍了下刘世仁的大.腿,“老头子!真叫你给说中了!”

  刘世仁大喜,眼冒精光:“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张氏话到嘴边了,又卖起了关子,仰躺在床上,伸出腿,“你给我揉揉,我慢慢跟你说。”

  刘世仁听她那话,心里已经定了,忙给她揉腿,哄她,“我给你揉,现在你可是诰命淑人了,比我身份贵重。”

  张氏心里受用,这才慢慢道来。

  原来刘家的马车坏了,是张氏进献的苦肉计,她原本只是试探一说,没想到女魔头不声不响采用了。事先也没打个招呼,吓惨了张氏,心脏四分五裂。

  后来一切顺理成章,二人坐上顾家的马车。

  这话一路聊到顾诚将她们送到刘府门口。

  “当时那情形哦,你是没瞧见,郎情妾意,看对了眼,难舍难分,要不是边上有人肯定要抱在一起了。我当时都后悔我醒早了,可我醒早醒迟都一样,顾家还有个没眼色的玩意,一直杵在那!”说到激动处,张氏接连击掌,不住赞叹:“老头子,你可真神了啊!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啊?我一直以为女魔头冷心冷血,从来没想过她也会喜欢上男人!”

  刘世仁在这方面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女人嘛,还不是那回事。顾家那小子不错,多少大姑娘小媳妇想嫁她,女魔头看上他,没什么奇怪的。”

  张氏苦着脸:“可是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刘世仁拉住老妻的手:“男人女人不就是那档子事,顾家小子长的不错,女魔头见色起意有什么奇怪的。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他俩撮合在一起。到时候女魔头要跟顾家人做相亲相爱一家人了。咱们就阿弥陀佛脱离苦海啦!”

  张氏闻言,也跟着激动起来,如今他儿子官职有了,大宅子有了,什么都不缺了,只要女魔头走了,她们就能过逍遥自在人上人的好日子了!

  只要女魔头走了,他们就快活了!

  张氏和刘世仁击了下掌,“你说的对,越是这种时候,咱们越不能有外心,只要女魔头认上了顾家,未来咱们就只剩好日子了。”

  二人越想越快乐,越想越觉得未来无限好。

  为了奖励老妻在往后的日子里再接再厉将女魔头弄走,刘世仁勉为其难使尽浑身解数,夜里留宿在了老妻处。

  一.夜下来,老夫妇多年隔阂破冰,一度如胶似漆宛若新婚。

  把个刘宗孝都吓住了。

  刘宗孝最近被聂宏杰磋磨的头都快秃了。

  粗壮的汉子,半夜里不睡觉,躲在屋里呜呜哭鼻子。

  他太难了!

  张氏和刘世仁商议了番,觉得儿子正搞事业,当全心全意,往后全家的幸福生活还得指着他,不能在这种事上分他的心。于是默默决定当一回合格的父母,暗暗将家里这尊瘟神请走,给儿子一个大惊喜。

  这日,顾诚早上穿戴衣裳,画屏忽然咋咋呼呼道:“少爷,您那块玉呢?”

  顾诚理着衣领子,“什么玉?”

  画屏跑到他面前,手里还拿着一条腰带,“您这条腰带上的玉啊?前些时候我还瞧见了。家里不会进贼了吧?”

  顾诚一把夺过腰带,心里不自在,面上越正经:“一块玉而已。”

  画屏:“可是……”

  顾诚:“丢了就丢了。”

  顾诚早上走的时候,心里多多少少就有些不自在。后来巡街时偶然看见刘宗孝抱着一叠文书和人撞在了一起。

  顾诚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走了过去帮忙捡拾。

  刘宗孝连声感激,一抬脸,面容憔悴。顾诚出于一种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关心了几句,刘宗孝大概憋屈很了,竟忍不住感动的擤鼻子抹眼泪。

  顾诚将他请到酒楼包厢同他说话,才知道聂洪杰让刘宗孝画设计图。然而狗屁不通刘宗孝只读过一年私塾,认几个大字,这东西简直是为难他,催命符咒还差不多。每天当值如同坐牢,比坐牢还不如,时常要经受聂宏杰的精神折磨,他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肯定早死。

  顾诚就着他摊开的文书看了看,出于一种很莫名其妙的对不住他的心思,开口道:“其实这也不难,我可以帮你。”

  刘宗孝如听天籁,回过神后,不住鞠躬道谢。

  这么些日子,他不是没求过人,而是没人肯帮他。

  因为叶善的关系,曹家人敌视他,没人愿意搭理他。

  他能在临安做官,本就因曹家的关系,其他官老爷根本看不上他。平时上朝连个说话的大人都没有,委实憋屈苦闷的很。

  大娘子前段时间倒是说要帮他,后来看了他的文书,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至于清风山庄那边,没有大娘子令,他能使唤得动谁啊?

  再说了,都是土匪,懂个毛啊!

  靠自己,除了靠自己,他还能靠谁?

  如今突然来了个顾世子愿意让他靠,刘宗孝给激动的,简直想扑上去抱住他的大.腿叫爹!

  爹!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10-0312:05:08~2021-10-0323:55: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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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是我

  烟花一个个被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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