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我正在追求他_被夫人打断腿后我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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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我正在追求他

  叶善是典型的行动派,想干什么就会立刻去做。只有她想不到,没有她不敢干的。她从不信什么时机成熟,因为她过往的经历告诉她,多余的等待只会让未来充满变数。后悔懊恼一直都是人类永恒不变的话题。

  她做了决定,以绝对的强硬手段拿下猎物。

  她迅速调整了自己,积极适应了新身份,并且希望猎物也能按照她期望的样子扮演着属于他的角色。猎物可以有自己的想法,但是不能太多,多了,就要套条链子拴起来,或者干脆剔除出局了。

  顾诚也想谈情说爱,可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交代:“你知道刺杀皇帝多危险吗?往后你千万不能冲动行事了,有什么想法你跟我说,万事有我。”

  叶善仰头看着他,目光专注而温柔,她这样看人的时候,很容易让人产生你就是她全世界的错觉:“好,我听你的。”

  顾诚还从来没享受过如此待遇,只觉得整颗心都要破胸而出敲锣打鼓了,他绷住自己不准胡思乱想,满脑子礼义廉耻,正人君子,稳重正经道:“无论怎么说皇帝也是太子的亲爹,不看僧面看佛面,要是能杀他,我早就想这么干了!”刺杀君王,这中间涉及的问题太大了,除非想谋朝篡位,当那乱臣贼子。而顾家的目的自始至终只是保护太子顺利登上大统。

  “好。”

  顾诚迟疑了下:“你真的懂了?”

  叶善:“其实也不是特别懂,但是你既然说了,不懂的参照第一条,我听你的。”

  顾诚面上绷着,看不出什么,实则他真的想表演当场去世,他被甜死了!

  叶善靠了过去,头靠在他的手臂上,“我这样乖,你喜不喜欢?”

  顾诚从被她扑倒后,全身所有器官都处于超负荷运行状态,此刻还能活着,完全是凭着一股坚强的意志。

  他动也不动,眼睛也不敢看她,挣扎着,轻声道:“要不……聊聊咱俩的事吧?”

  叶善:“好啊。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顾诚:“!!!”

  叶善:“你怎么啦?”

  顾诚:“……”

  如果可以,他希望立刻马上,但“他本人”和“这段感情”真的是她想要的吗?有时候心里明白是一回事,然而陷入温柔的陷阱中,人根本清醒不了。理智告诉他,不能趁人之危,要搞明白她的想法,问清楚她为何突然这样?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事不得不如此?他不希望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他想告诉她人应该顺从本心,尤其是感□□,不可强求。然而他感情充沛的心又叫嚣着,管她呢!是她说要嫁我,是她投怀送抱,我又没强迫她,我张开怀抱接着就好了,我好喜欢她,不管她喜不喜欢我,我好喜欢她,我保证一定会对她好,绝不辜负了她!

  顾诚在这样的拉扯中,感觉自己快要分裂成了两个人。

  一直等马车晃晃悠悠的停下,到了顾府门口,顾诚心里的俩个小人还没吵出个结果。

  “这样吧,我给你俩个月时间,这段时间在祖母他们面前我会和你保持距离。私下里就由不得你了,我会尽量让你心甘情愿跟我。”你需要时间适应,我给你时间。你要我先了解你,也行吧。

  她下了马车。

  顾魏目瞪口呆的站在一边,跟他家少爷一样,傻得如出一辙。

  原本,她还以为顾诚会比顾魏机灵,现在看来,仆随主,都一个蠢样。

  一直到叶善离开许久,顾诚才终于能正常呼吸,然而马车内还留有她的香气,他的脑子还晕晕乎乎的,正常不过来。

  “少爷,你今晚打算在马车里过夜吗?”顾魏打开车门。他保证他不是揶揄,是真心发问。

  顾诚将他一瞪,“今晚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你就死定了!”

  顾魏怎么听都觉得他家少爷这句威胁比之曾经气力不足,他壮着胆子迎着羊角灯一看,只见少爷面色潮红,眼尾都微微泛了湿意。

  好端端一个男人,无端让他想到了一个字——媚。

  顾诚临下马车的时候看到车内落了一张道符,这不是他身上带下来的,那可能就是叶善了。他捏着符,现在他是不敢去问她了,只想等过了这一晚,整理了思绪再看往后该如何同她相处。

  他既兴奋又胆战心惊。不过此刻的他还没深切的意识到,他俩之间的关系从来都不是他说了算,先爱上的就已经输了,输了的人注定要被赢者牵着鼻子走。

  他等了等,觉得叶善差不多从父母那离开了,才敢过去说话。

  今晚,他的人生发生了重大变故。按理他是没精力管其他的事,可是他的责任心还是强逼着他将今晚看到的事先和长辈知会一声。因为,他感觉接下来的日子,他好像不能正常思考,运筹帷幄了。关于皇帝快驾崩了这么大的事,还是交给他爹好了。

  感谢天感谢地,有爹真好。

  主要是两件事都发生的太突然了。皇帝这事是大家的事,没有他还有其他人能扛,可商量的人多,能人还不少。而善善这事吧,就奔着要他的命他的魂来的,这就非常棘手了。

  他现在心里眼里脑子里装的都是善善,不是他想这么没出息,而是他就是这么没出息!

  人这一辈子能有多少大事?

  找一个合心意的人,过一辈子,这绝对是所有人生大事中最最要紧的一样。

  反正就顾诚目前的心态来说,什么建功立业青史留名他都不记得了,暗暗瞧不起顾侯“英雄气短,父女情长”那也肯定不是他。

  他整理了思绪,将这事跟他爹说了。

  顾侯果然狠狠吃了一惊。皇帝要不行了,这绝对是一件石破天惊的大事。顾侯让顾诚去把他奶奶请过来商议对策。顾侯身份不便,不好在府内随意走动。

  顾诚现在特别怕见到叶善,犹豫不肯。

  顾侯想了想,忽然特别感慨,一掌拍在他肩上,说:“果然是长大了,知道心疼祖母了,也是,咱们不能什么事都习惯找老太太商量,该自己拿主意就要自己立起来,惹她老人家烦心,是我们做子孙的不孝。”随后他绕着屋子转了圈,一连报了六七个人名,让他连夜去将这些大人请来商议。

  顾城听令行事,半句废话都没,他现在干事一点都不想带脑子,因为脑子已完全调整成善善模式,不能思考。

  于是这一晚上,任劳任怨,听他爹差遣,一句反驳的话都没。

  侯夫人很惊讶。儿子这是转性了?竟然没跟他爹唱反调了?

  顾侯很满意,儿子长这么大,第一次体会到养儿子比养条狗强。

  人都叫齐了,与他爹同辈的叔伯们窝在房里一通商议争论,顾诚抱臂想心事,一句话都不插嘴。顾侯偶尔抬头一看,暗叹,我儿虽然小事上毛病多惹人心烦,大事上真不含糊。

  于是顾侯废场懒得的向他提问,“顾诚,关于刚才你吴伯父提出的问题,你怎么看?”

  顾诚抬头,愁眉深锁,嘴上说:“爹,你怎么看?我听你的。”心里想的却是,我明天见到她,我该说些什么呢?

  顾侯一愣,面上显出狂喜之色,忽然皇帝要不行的事都不是事了,得意洋洋起来。

  姓吴的叔伯是一名武将,家里也有一个刺头儿子,父子俩颇不对付,隔三岔五就要干上一仗。原本他心里还有些安慰,因为老伙计顾侯和他儿子也不对付,现在突然见别人家父慈子孝,心里的冲击可想而知。

  吴将军:“他……怎么就……”

  顾侯:“其实关于养儿子这事,我之前就同你们讲过,抓大放小……”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忽然就演变成了顾爹爹育儿小课堂,一众爹爹们求知若渴。

  关键顾诚一直在走神,全程围观,还没拆台,说到顾诚小时候光着屁.股往军营的大水缸里撒尿,被他爹罚扫了半个月的茅坑也没甩脸子走人。

  众人彻底信服了顾爹的养儿小配方,击掌赞叹不已。

  顾侯在一干老友面前长了脸,易发想显威风耍能耐,说:“顾诚,你学声狗叫我听听。”

  众大人一脸殷切的看过来。

  顾诚突然被点名,不明所以,见叔伯们都看着自己,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朝堂更替这么大的事,叔伯们都在殚精竭虑的想办法应对,偏他这个本该冲在最前头的年轻人却因为儿女私情乱了阵脚。心中一阵惭愧。

  顾侯:“顾诚,你学一声狗叫?”

  顾诚心中有愧,还当叔伯们商议出了什么接头暗号之类的,心虚之下,不敢多问,迟疑了下:“汪?”

  顾侯抚掌大乐,“看!我说的没错吧,我是他爹,他当然的听老子的,老子指东他不敢往西,指西不敢往东。”

  顾诚一听,什么玩意?

  这次再不敢走神,凝神静听,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是在说如何应对曹家发难,拥护太子登基吗?

  怎么把教育儿子跟训狗联系到了一起?

  这都什么跟什么?

  顾诚生生被他爹气成了河豚,转身就走。

  看到了没?

  这就是他和他爹一直不对付的原因。

  从小到大,他爹在他眼里就没靠谱过。给他脸就能蹬鼻子上脸那种。

  还有,如果顾诚当时听见他爹又在胡言乱语他乱撒尿的话,一定会跳脚,都多少年的往事了,当初是他年幼不懂事,自以为豪气干云,给兄弟顶缸了。

  后来长大了,回头看幼时觉得捅破天的大事也不过是一句笑料,他爹再挤兑他的时候,他就解释清楚了。没想到他爹那老东西脑子不好使,又给选择性遗忘了!

  次日一早,何不忆就过来了。

  没旁的事,按照年前和顾诚说好的,偷偷带顾侯去看看那石棺,顺便见见“女鬼”。

  石棺安置在郊外,女鬼养在城内小巷一户不起眼的人家。

  顾侯换了装扮,先去见了女鬼。

  顾诚迎面一看,女子的气色比几天前又好了许多,记得之前抓住她的时候只觉得是一具人形排骨,头发稀疏,浑身恶臭。现在打理整洁了,模样竟然还挺清秀,戴了块黑纱,遮住半张脸,露出的眼睛倒挺好看的。只是还是太瘦了,细胳膊细腰仿佛一掐就断。

  屋内摆了许多木雕小玩意了,他们过去的时候,女子正在刻东西,神态专注。边上放了副拐杖,一条腿半悬着,一看就是被顾诚踹断的那条。

  顾诚正要进去,被何不忆拦下了,说:“你就别进去了。”

  上次顾诚过来,女子认出他,情绪激动,发了疯,何不忆费了好大劲,才安抚住他。

  这次未免她再像上次那样,何不忆将顾侯也拦住了,说:“姑父,你等会,我先进去同她说说。她是个可怜人,咱们别刺激到她了。”

  父子二人一同站在门外。

  女子也发现了他们,本能的露出惊惧的表情,又在看到何不忆后,似乎是强忍着害怕,等他靠近了,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整个人往他怀里一扑。

  顾诚心里“得”一声,这小子可真是花丛老手,竟然连女鬼都不放过。

  何不忆回头看一眼,露出尴尬的笑容。

  安慰了女鬼许久,就像哄小孩子一样,等女鬼乖顺的将头都缩到了他怀里,顾侯才试探着走进来一步。他并未看女鬼,而是拿起女鬼的刻刀和她做的人偶,突然道:“仰喜是你什么人?”

  女鬼缩在何不忆怀里毫无反应。

  这一趟过来也并不是毫无收获,至少知道这女子应是和仰喜有些关联的。

  仰喜是谁?

  一个以做机关人和木雕出名的手艺人。而他的另一个身份则是许家的入赘女婿。

  许家是哪家?

  十二年前因为误用虎狼之药,药死了顾诚皇后姑姑的许医正一家。

  老皇帝一句“庸医”,判了许家满门抄斩。

  当时顾家一家子老小还在青宣,得知消息后犹如五雷轰顶,虽然也恨许医正医术不精,可他家老小满门毕竟无辜,当时想求情已来不及。曹阁老奉旨监斩,杀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路上,顾侯将这一过往说了,听得顾诚没来由心头一跳。

  顾侯说:“我记得,何不忆小的时候好像和许家定过一门亲。”

  出了城外郊外,何不忆没跟来一起,顾家父子二人又重新做了乔装打扮,分头行动,再在约定的地点汇合。

  打开石棺之前,顾诚先点燃了香烛,祭拜了一番。

  顾侯站在一边笑,说:“想不到,你小子现在也信这个。”

  顾诚表情严肃,说:“我不信鬼神,只是敬畏死者而已。”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石棺里的骨骸,他心里都不怎么好受。

  顾侯不由也学着他祷祝了几句,这才上前,嘴里念念有词:“你要是有什么冤屈,就让我们看出点什么,告诉我们你是谁,我们也好为你讨回公道。若是能联系到你尚在人世的家人,也能让你魂归故里,落叶归根。”

  顾侯也没什么忌讳,手在石棺里翻翻捡捡,然而,什么也没有,除了一棺材雕刻的符咒,什么都看不出。

  “这人生前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这么大的恨?死后都不让人入轮回道,这么多符咒压着她的魂魄,是怕她化成恶鬼前来索命?”

  顾诚默默从怀里掏出那枚黄符,比对石棺的符文,果然有一处一模一样。

  他不懂这些神神鬼鬼,只心里对宫里的那个老皇帝恶心的想吐。

  顾侯不知儿子心中想法,只是大过年的看这些到底有些晦气,他嘴里一直没闲着:“等李恩坐上大统,咱们一家就回青宣了,善善怎么办?”

  顾诚心虚:“什么怎么办?”

  顾侯:“我是说她和那刘家小子到底怎么回事?要是真过不下去了就别过了。我是真挺稀罕她这个闺女的。我就直接跟你说吧,我想把她带走。”

  顾诚:“!”

  顾侯:“可是你娘她们娘们兮兮的就喜欢想东想西,怕这样不好那样不好,你脑子比我好,你给出个主意,我到底怎样才能名正言顺的将善善带回青宣?”拐个闺女回家养老,美美的。

  屁个名正言顺啊!这要不是他亲爹,他拳头就招呼上去了。

  “凭什么要你带回去?”顾诚这一声吼威力够大,也不知怎么回事引来一阵妖风。

  忽地门窗乒乓,卷起衣袍。就连石棺里的骸骨穿在身上的衣裳都被卷起了。

  顾侯嘴里念叨着:“儿子不孝,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啊!”

  他正想将石棺材盖上,忽然看到女尸的脚骨露了出来,本只是随意一瞥,而后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顿住了。

  顾诚一天到晚被他爹气个不轻,他喜欢的女孩子,他的善善,要带她回青宣,也是他来带啊。他爹凑什么热闹,瞎起什么哄。

  他正毛躁,忽然见他爹不动了,心内没来由的一沉,“爹,怎么了?”

  顾侯:“哦,没事。”

  他缩回手,想笑,笑不出来,“走吧。”

  顾诚走回去,正要推回棺盖。

  顾侯忽然回头,语气不大好:“别盖了!那是镇魂棺,你想让她一辈子都不能入轮回?”

  顾侯是不信鬼神的,这点顾诚像他。

  顾诚心里沉了沉,没说话,走了回去。

  顾侯大概也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又故作轻松道:“看上去挺可怜的,这石棺就不要了,我现在让人抬一副木棺给她,找人超度了吧。”

  当初也是对这石棺和棺内女尸有诸多疑问,才一起抬了出来。这么些日子顾诚也想过给换一副棺木,可想着等他爹来了看一眼,也不差这几天了。

  然而,现在顾侯却是一天都不想多等的样子。

  顾诚要去办,顾侯给拦住了,说:“你小孩子家懂什么,我去吧,大过年的,别沾染了不好的东西。”他这会儿正经严肃的倒像是亲爹了。

  顾诚没多坚持,策马离开了。他倒不担心顾侯会被人认出来,论乔装改扮混迹市井,顾侯比他经验足。

  顾诚一路策马疾驰,莫名的他就很难过,不敢多想。

  人在脆弱的时候就会特别孤单,他想善善了,非常想。

  从城门口往顾宅去,先经过刘府。

  刘府门口,停着一列车马,梅梅正站在大门口笑嘻嘻的同人说话。

  顾诚一勒缰绳,“梅梅,善善呢?”

  梅梅一眼没认出来,实在是顾诚为了不引人耳目出城,这一身装扮太邋遢猥琐了。

  “顾,顾大哥?我家大娘子在家里呢。”

  顾诚下了马,直往里屋奔去。

  他来过刘府,知道叶善住哪,一路急行。府内的护院完全没反应过来,等他推门而入,叶善正好站在屋内正中。

  顾诚到了她跟前反而站住不动了,眼里情绪涌动。

  叶善看着他的眼,语调温柔,“怎么了?”

  顾诚:“我……”喉咙有些更,说不出话。

  叶善善解人意,上前将他抱住,“没事了。”

  很多年以后,顾诚回想,当年他彻底沦陷大概就是从这一抱开始的吧。

  他当时只觉得心里堵得慌,非常非常难受,又不能跟人说。叶善这一抱将他所有的糟糕的情绪都抚平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忽然传来说话声,声音不大,甚至还有些小心翼翼是试探:“大娘子,排队有先后,你要是不想要刘宗孝了,你可以来找我。做什么找这个蓬头垢面的臭叫花子。”

  顾诚不是臭叫花子,他只是乔装改扮的有些不修边幅。

  然而,许白可不这么认为,他现在嫉妒的眼珠子都冒血了。

  顾诚这才抬头看去,这一看,惊的一下子从叶善跟前弹开了。

  屋中站着叶善不假,可四周站的都是人,全都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谢无苔儒雅,然而一双眼睛锐利,藏不住的锋芒毕露。许白长了张叫人摸不透真实年龄的脸,模样清秀。还有陈寡妇,黄大全,黄家村的村长,甚至是张氏刘宗孝母子兜在。

  显然这里并没有阿琴母子的位置,也不知被张氏安置到哪儿去了。

  许白追着顾诚到了他跟前,玩味的打量他。

  顾诚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某名有种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见过相似的脸,一时又想不起来。

  许白不忿:“这小子除了是个傻大个有什么优点?你为什么接受他这样的也不肯接受我?你们居然背着我在一起了!”

  顾诚从来都是骄傲自信的,只是一时被吓住了没回过神。

  却见叶善走上前,将他拉住,推开许白说:“你别误会。”

  许白狗胆包天道:“你们都抱了,我还误会?”

  叶善:“我的意思是,他还没同意我和他在一起。”

  “我正在追求他,所以你别吓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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